要不是靠着名贵的药材吊着命,只怕柳扶鸢早就没气儿了。
而左正辉走的时候,特意寻了大夫,大夫说只需要五日就能醒过来,谁能想到过去了这么久,幸好他留了自己人,这才没让柳扶鸢被人欺负。
“夫人醒了吗?”
外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柳扶鸢听过,正是方晏尘身边的人,她越过小丫鬟走过去。
“督公在哪里?”
她身形有几分消瘦,外头的太监见到她,都被吓了一跳,那日夫人毫无征兆的晕倒,左大人却很淡定,而后夫人就被送到了江南。
“夫人放心,督公,督公无事。”
“你骗人。”
太监闪躲的眼神让柳扶鸢一下就看出了端倪,她呵斥一声,太监赶忙跪下:“夫人,您今后在江南好好生活便是。”
“我问你,督公呢?方晏尘呢!”
她扶着门,感觉心脏有些刺痛,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像是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一般。
“夫人。”
太监抬头看她,看着她如今的模样,低头说道:“陛下,陛下以您的性命为要挟,逼迫督公交出东厂掌印。”
“再后来督公就不知所踪了。”
他省略了许多事情,但是柳扶鸢脑子里的剧情却缓缓和这段时间交织在一起。
手腕间再次燃起灼烧感,她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
忽而想到在梦境中天帝的话。
时镜,时镜是什么,什么要碎了?
她,是被困在了这个叫做时镜的东西里面吗?
“夫人?”
“夫人!”
昏沉的脑袋越发疼痛,好似有什么记忆想要冲破桎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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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那边找找。”
外面的声音走来走去,躲在山洞里的方晏尘握着自己手中的荷包,随后他靠在山壁上,从里面掏出那几两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