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你是这个性子。”
谢疏黎将水倒进茶杯里,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去吧。”
他来,是想告诉柳扶鸢,他会一直在她身后,而不出面,是他答应了她,不会插手此事,当然,跟府尹打招呼可不算。
为了做戏逼真,柳扶鸢出来的时候是由一个小丫鬟搀扶着的,但实际上那些人看到谢疏黎如此维护柳扶鸢,根本就没动手。
见到人出来,府尹清了清嗓子道:“堂下何人,状告何人,缘由为何,一一道来。”
状纸他早已看过,再加上谢疏黎也来打过招呼,府医也是个人精,稍加琢磨也就明白了,没想到这柳家的女儿还真有本事,能迷得靖北侯亲自出面。
不过那楼子超也不是马上好人,他也不怕得罪。
“民妇柳扶鸢,状告忠勇伯府,侵占民妇嫁妆,状告忠勇伯楼子超,宠妾灭妻,典卖妻子。”
柳扶鸢的话十分平淡,可这桩桩件件拎出来说后,竟是令人心惊,饶是府尹早就看过状纸,还是觉得这楼子超太不是人了。
“鸣冤鼓一敲,此案便要交由刑部,大理寺卿与元京府衙一道审理,最后还会交由陛下审查,一旦作假,便是欺君之罪,柳氏,你所言字字为真吗?”
府尹目光看向柳扶鸢,只见她点头道:“民妇所言皆为真。”
醒堂木敲下,府尹派人去请刑部和大理寺卿的人,这案子其实倒也不难判,只要查清楚,按照律法来判就行。
但昨夜靖北侯亲自来,虽然没有明说要怎么判,但瞧这意思是不会让楼子超好过的。
可楼子超身上有伯公的名衔,柳扶鸢又是他的内人,即便是真的,但在律法的范围内,是会按照家事来判,毕竟两人没有和离。
这倒是让府尹有些发愁了。
不一会儿,刑部和大理寺卿的人就来了,只是他们的面前,还有一个人,那人穿着常服,手握折扇,府医睁大双眼,就要上前叩拜。
“胡大人,这位是刑部的人,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