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也就从姜清风的瞳孔中，看到了宛如怪物的自己。

一个面目模糊不清，只有上半身的女人趴伏在女孩肩头。

她只有上半身是有形的，下半身完全由一种黑沉沉的雾气所构成，尾端连接在女孩腰椎处。

看不清五官的女人似乎是注意到了姜清风的注视，缓缓的转过头来。

长长的头发似乎被粘稠的血液浸泡过，透露出微微的红光，明明看不到五官，姜清风却清楚的意识到，自己被‘她’看着。

“呵呵。”女人发出冰冷又飘忽的笑声。

“孩子，现在，解决给你带来伤害的所有人吧。”

女孩僵硬的点点头，血泪从眼尾滴落。

她那仿佛被薄膜隔绝的眼珠，轻微的颤动了一瞬。

腰肢弯下，女孩细长的手臂直直伸向倒在地面的姜清风。

尖长的指甲几乎插入皮肉之际，姜清风松开捂住口鼻的手掌。

“童瑶！童瑶！”他连喊两声，“我是你的同学姜清风！你还记得我吗？”

女孩的动作没停，双掌用力，掐住了姜清风脆弱的脖颈。

脖颈受到挤压后，发出‘咔咔’的声音。

姜清风拼命挣扎着。

平时的锻炼就好像毫无作用，他只能感受到喉咙里火辣辣的，氧气无法进入肺部，气管的压迫下，他面部迅速涨红发紫。

身体被提了起来。

双脚乱踹，脚尖够不到地面。

姜清风两眼上翻，还是挣扎着挤出几个字。

“童……童瑶、瑶，我没、没有……恶意……”

他只想查清楚真相。

如果童瑶的死真的有什么冤屈，他想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童瑶能够瞑目。

“男人总是花言巧语。”面目模糊的女人娇笑着，攀附在童瑶肩膀上，贴在她耳边轻语。

“不管年岁大小，哄骗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本领。”

女人细长的手指蹭过童瑶耳垂。

“亲爱的孩子，你尚且稚嫩，还不能完全抵抗住这些鬼话，”女人转过脸来，面向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吐出舌头的姜清风。

“所以，你只需要将对你图谋不轨的男人全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