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老了,可脑子里的工作知识没被人偷走。全球早就有百分之三十的人感染了弓形虫,但大部分只是虫携带者,出现的病症并不严重,对大脑的操控也仅限于对猫科动物的喜爱。”
“铁线虫喜欢寄生的宿主也只是螳螂蝗虫一类,寄生人体后不会有那么大的操控力,人类的神经系统比其他低等生物强很多倍。”
“我看你确实是老了,”她叹息着摇摇头,“不知道现在有很多针对人体的变异寄生物存在吗?就算自然进化历程上还没出现,但人造的已经进入全球生物链流通中了。”
凌江玥又把两个瓶子往前推,故作苦恼:“选一个吧。我在家里想了很久,都没想清楚到底要让你享受哪种寄生虫的折磨。你自己来选估计会好点。”
“如果不选呢?”华春杳强装镇定,去拎开水壶,“我并没有参与路锗之私下的实验……”
“我说了,我来找你不是为了得到某些问题的答案。所以我不是你最好不要按什么按钮叫人来。”她按住水壶盖子,把壶往下按。
“是花篮边隐藏着的呼叫铃还是门口的监控器?你的注意力在往那两个方向飘,大脑运转让中间那块地方达到了热辐射显色标准。”
华春杳一愣,这话显然不是只能“看见”情绪的实验体能有的能力。
“你不只做……”
“选。”不等他问出口,凌江玥用瓶子在桌面上磕了下,语气强硬起来。
华春杳的注意力重新被逼到那两个瓶子上,看着铁线虫在瓶子里扭曲蠕动,可以想象到那东西在身体里孵化成成年体后会是多恶心恐怖的存在。
他装作被逼无奈开始选择,脑海里却在思考面前这女孩儿还做过什么实验项目,应该怎么解决。
想到一半,也选到一半,面前两个瓶子又突然被拿走。
凌江玥笑得肩膀抖动,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坏孩子。
“让你选你就真的选?你还真以为我来这里是让一根铁线虫成虫钻进你鼻孔里?那不是太莫名其妙了吗?”
华春杳觉得她现在就很莫名其妙,行为方式让人摸不着头脑,比精神病患者还精神病。
他有点不耐烦玩这种年轻人的游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请你帮个忙啊。不过不是帮忙选瓶子,是帮忙用你的死通知一下和路锗之实验室有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