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说话只摇头,摇完头皱眉,吐出一个字:“晕。”
“这是正常反应,你被注射了致幻剂和神经毒素,在彻底排出之前会有残存的影响。”
“嗯,”她秉承少说话的原则,动弹一下又说,“痛。”
“你身上有伤口,过段时间才能愈合完全。”蔺峥说完自己深深锁眉,似乎被这个无济于事的答案挫败到。
他沉默整理着遮盖她伤口的无菌布,弄好之后问她:“想见你哥吗?他还在这里。”
“好…你在想什么?”她的手指尖小心勾住他的大拇指,想让他把习惯性保留在心里的话说出来。
蔺峥望着她眼睛,半晌才平静说:“辛文辛志的研究如果再进一步,说不定真的能找到心身疾病应用在治疗上的奇效。”
这样她身上的碍眼伤口就可以瞬间瞬间愈合了。
蔺峥很少有遗憾的时候,他像把冲锋枪,永远义无反顾地前进,做过的事不管正确错误都自认为是当下能做出的最好决定。
但他现在有些后悔,如果特调处找到辛文辛志的时间再晚点,如果多保证他们的人身安全,送回基地联合研究再细数他们的罪名…那今天凌江玥就不用多遭这几个小时的罪。
尽管他其实知道这个研究很难在短时间内得出结果,因为还是纸上谈兵的程度而已。
剩下的话他不想说出口,后悔这个词同时证明着他在工作态度上的摇摆和感情上的深陷,不管哪个都不是好事。
他没说太多,却足够凌江玥察觉言外之意,手指挠挠他手心,露出个笑:“没关系,很快就会好的。现在也不是很痛。”
怎么可能刚才还痛现在就不痛了。
蔺峥爱怜地摩挲着她额角,在她眉眼上吻了下:“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咽下了本应该进行的问话,把那些影影绰绰的疑点都归拢到暂不访问的区域,走到一边通知地面上的人叫凌江聿下来。
凌江玥看着他走开,耳朵微动,听见右边收容区的某扇门里有些细微动静,想了想,突然冲着那边呲牙,然后成功听见猴子挠门吱吱叫的声音。
她若无其事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