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的良苦用心,两人倒也实诚,坦坦荡荡地对视,没打起来。
谢宣说:“苏昌河是我见过最厚颜无耻之人,脸皮之厚,千古绝唱,云沧不是他的对手。”
苏昌河牙齿摩擦出火花,“谢先生,千古绝唱不是这么用的吧。”
谢宣笑容一凝,俯视下方窗户上玩闹的影子,笼统道:“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
苏昌河和苏暮雨不解。
注视着杯中的一圈圈涟漪,谢宣换个话题:“有位前辈托我问问,你们来钱塘做什么。如今,我心中已有定论。”
意味深长地睨了眼苏昌河,他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替我和云沧传句话:咫尺天涯,你们,他们。”
背上书箱,轻踩瓦砾,白色的身影渐渐远去,直至不见。
“那家伙指定憋什么坏水。”苏昌河擅于察言观色,一瞅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苏暮雨仰头饮尽杯中酒,眉头微锁。
“谢先生不赞同你和小月亮在一起,却主动提出一年之约,肯定另有想法。”
四目相对,心里同时生出一股微妙的电流。
“暮雨,那句话高深莫测的,要不咱们别告诉小月亮?”心上人和其他男人心有灵犀,苏昌河膈应。
苏暮雨收拾好酒杯,定定看他几眼,不答反问:“谁去通知比较稳妥?”
夜风掀起墨发,阻碍了视线。
苏昌河憋不住笑出来,“你啊……”
脸色蓦的一正,他眸光深邃,隐隐闪着邪魅的幽芒,一口咬碎银牙。
“我去!”
扯住墨发甩到背后,苏昌河想起此行的目的。“暮雨,你陪我去个地方,今晚就走。”
两个矫健身形先后落到院中。
月合从小饱饱那里得知外面的情况,对套被罩的白鹤淮说:“他们回来了,出去看看。”
白鹤淮一脸懵逼,不明所以地听了听逐渐走近的脚步声。
联想到今晚几人的突然造访,她恍然反应过来,眼神一暗,笑容寸寸裂开。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