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只因的阴影从秦秋月的影子中升起，随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如今的鸽鸽已经不像是秦秋月初见它时的那般模样，硕大的体型和锐利的翼爪反倒是像返祖了它的恐龙先祖一样，之前那宛如背带裤配色的羽毛如今也已经换成了灰黑色的羽毛。

“咯咯？”鸽鸽歪着头看着叫它出来的许如烟，只有这呆里呆气的眼神和只因的叫声还能勉强表示出它还是一只只因。

“那天让你拖走的那几个人，你还有剩的吗？”许如烟一边轻轻给鸽鸽顺了下毛，一边轻声询问着它。

鸽鸽听见许如烟要“抢”走它珍贵的收藏品，原本呆里呆气的小眼睛里顿时浮现了委屈巴巴的神色，但看着面前那个一直给自己好吃的的“另一位女主人”，鸽鸽最终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举起了自己那完全不符合身材的小羽爪，比了个“1”的手势。

“好好好，一具就一具，我又不多拿你的，等回去了再请你吃好吃的。”许如烟轻轻挠了挠鸽鸽的下喙，鸽鸽也靠在她的肩头之上，露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

片刻之后，鸽鸽再次潜入了秦秋月的影子之中，两条黑色还在滴落着黏液的触手从阴影中伸出，抬出了一具还算新鲜的尸体。

尸体放在地上之后，许如烟伸手触碰了一下尸体的面部，那尸体的头颅顿时一歪倒向了另一边，随即一张面具滚落在了地上。

早在两人第一次遇到这些警察的时候，许如烟就已经注意到过，那些警察的脸并不像正常人，反而像是戴着一张永远只会一成不变笑容的面具。

笑脸这个词被提及之后，许如烟就一直在想自己似乎是在哪里遇到过‘笑脸’，如果说具有着丰富情感的阿道夫是“苦瓜”的话，那这些带着面具只会让人看着伪善笑容的警察，是不是也算笑脸的一种呢？

那枯树在寻找的东西，会是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