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他提着空塑料盆回到卧室。
放下盆,从橱柜里取出一个空海碗,注满清水后顶在头上。
确定摆放稳当了,才把双手向下挪去。
宛如一个犯错的孩子一般,紧紧捏住自己的耳垂。
做完这一切,他对着顾念房间的方向,动作小心地跪了下去。
“抱歉,昨晚……是我错了。”
男人喃喃低语,脸上满是愧疚,“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了。”
关于昨晚的事,他简直不愿回想。
每次想起,都觉得自己不是人。
老实说,雇主全家都待他不薄,这里方方面面也都不错。
四周环境宜人,住宿条件优渥,管家为人和蔼,其他人也好相处。
工资和奖金丰厚,却毫无工作压力。
这几天,他除了每隔一小时到别墅周围巡视一圈,观察是否有可疑之人靠近,根本没有其他工作要做。
余下的时间里,当真就是在房间阅读书籍,偶尔到后院去喂喂鸡,活动身体练练拳脚,或是帮园丁修建树枝,整天都清闲得要命。
诚然,他身体过得很轻松,可精神上却异常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