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面包没有昨天的大。”

“面包，越小了越好吃。”

王三有，乱说一通。

杨毅又从最里面掏出一个最小的面包来，在王三有的面前晃了晃，“老兄，这和昨天的不是一个档次呀。”

又咬了一口，“不行，这品质太差了， 咬不动，还没有馒头好吃呢。”

“怎么可能，都是同一个工艺呢。”

王三有也掰了一口尝尝，哎呀，果真是比馒头还难吃。

“三有，这面包，我是没法子卖了。你还是拿回去吧。”

“杨哥， 你就帮着代卖卖呢。”

“不行，我的客户都很叼的，不好意思，你拿回去吧。”

王三有只能拉着地排车，把满满的两箩筐的面包都拉回去了。

到了大桥上，王三有恨不得把那面包一股脑扔下河里去。

可是一想到这是娘的面粉和鸡蛋，还用了儿子的一袋子的奶粉呢，想一想，又舍不得了。

于是王三有满心怨恨地往村里走，他怨杨毅干嘛这么较真，非要卖昨天的那样的，哪里去给他找去，他怨书叶嫂子为什么硬性规定，不能把面包放在附近的店，他又怨为什么自己的妻子那么笨，做出来的面包那么难吃。唯独没有怨自己为什么要做投机取巧的事情，明明就是自己自找苦吃而已。

一回到家里，王三有就对徐小花大吼，“这就是你做的面包吗？比砖头都硬。”

“怎么着，那个姓杨的东西，不要。”

“对，不要，全部给我退回来了。你说你，每一个面包，大的大，小的小，一点都不均匀，还那么硬，是人吃的吗？你不是在书叶那里干了一天的活了吗？怎么能做成了那么差的面包出来呢？”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在书叶那里，哪里怎么干活了。搅拌个面粉搅得我腰疼，我就去上茅厕偷个懒，一天下来，竟是去茅厕了，哪里有时间，偷学技术。”

……

天快黑了，于凤他们那群人，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聊了一个下午的天。

几个人都看到了屋子里的一男一女。

“哎呦喂，书叶，自打离婚以后，越来越开放了，现在都直接把男人往自己的屋里带了。”

田月娥扯着嗓子，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