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检查了一下语音输入的内容无误,然后继续道:“彼得帕克,你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这位热心市民说的是否属实?”
彼得低着头:“我的记忆不太清楚了,我只记得我在帝国大学,在实验室里注射了药剂。
我到实验室已经很晚了,隔壁大楼还有人在加班,然后我走进了实验室,里尔先生远程关闭了设备。
我也不知道我哪来的勇气,然后我重新调整了实验室线路,给设备功能--我知道里尔先生一定不会同意这次实验.
紧接着我给自己上了所有监测设备,把自己固定在了观察台上,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彼得不敢看格温,他猛地抬起头来看向里尔:“先生,我.”
里尔摇头摆手:“你做错了,毋庸置疑,然后你必须承担代价——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吗?这就是为什么,我不会选择贸然进行人体实验。
你为什么忽然这么做?你受什么刺激了?”
彼得苦涩地看向了格温——他觉得这个女孩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但他没有证据。
“.哈利怎么样了?”
格温愣了一下:“他我不知道,奥斯本集团把他送进了专门的病房,他说可能是他出门没吃药的原因。”
“他知道自己的问题?”
“他有什么问题?”格温反问道,然后又意识到自己关心这么多好像不太对劲,“呃我是说,我怎么知道?”
彼得低下头,解释了自己的动机:“我想快些完成蜥蜴血清的研究,因为这可能对治疗哈利的疾病有用。
他可能患了一种少见的遗传病。”
里尔眉头微微一挑。
从哪知道的?结合前后文,只能是从诺曼那里听来的了。
有意思的是,哈利似乎一直在吃药,至于他知不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就不好说了。
阴谋论一些的话--他偏偏是今天忘记吃药,然后发病?
诺曼到底是怎么和彼得说的?他真正的想法到底是什么?
乔治倒是不受影响,转移问询对象至里尔:“那么,李先生,您是否认为彼得帕克存在主观上的恶意?他在实验室中的表现如何?”
“很显然他没有遵守实验室管理条例,违规进行了实验,最少--违法了人体保护法。
但考虑到他是给自己进行实验,我认为他不存在主观恶意——当然,我没有在为他违法的客观现实做开脱。
他必须为造成的破坏负责。”
里尔的回答相当强硬,让乔治和格温都有些沉默了——
这种事情,其实里尔完全可以做一些别的口述,比如实验出现错误之类的。
这样一来,动机——是好的,客观——没有人员伤亡,而且彼得还是个未成年人--距离成年还有一个月,而且经济上依附于监护人。
再加上实验室方面的谅解和担责
但里尔压根不想配合什么想法是好的,只是执行坏了这种辩护。
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彼得的头更低了。
里尔继续说道:“我认为有必要将事情的全部真相还原,无论是他能够称作是‘善意’的动机,还是他实际造成的损失。
彼得——你可能会觉得我不近人情,但想想看,这次事件如果真相不全,会对实验伦理产生多大的影响?
你觉得这是个很重要的实验——没错,这就是很重要,所以我们才更不能随便揉捏伦理道德。”
不处罚或者轻处罚,那意思就是以后大家都可以搞,犯罪搞出破坏都可以说是意外。
但处罚呢,大家需要知道这种程度的处罚是基于什么样的现状,越清楚越好。
彼得不会被重判,这是肯定的--无论是基于他的动机、造成的损失和目击证人的描述,还有乔治的帮衬。
一年左右的牢狱之灾应该是免不了了,这并不长。
但经济损失赔偿一定是天价,肯定是常人难以还清的债务。
人们必须清楚这种判决的依据,不然各方面影响很差。
当然,就算是这次事件清楚的被还原了来龙去脉,恶果已经种下了--
作恶的人完全可以依赖这次判决,将证据链伪造成类似的情况。
乔治也很快明白了里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