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啊?”周聪聪目露杀机地瞧着任也:“不敢,那就是你。”
老刘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周聪聪:“我特么还说是你呢!你看看,你穿得跟个富婆吸盘器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你敢脱不?不敢,我就觉得是你。”
周聪聪目光诧异地看了老刘一眼,抬起手掌,直接就是一个反抽:“不知死活的东西,一个下人,有你说话的份?”
“刷!”
掌背极掠,直奔老刘的脸颊扇去。
“啪!”
刘管家抬手挡了回去,并笑道:“周公子,我高家的人,我会教他规矩,让您见笑了。”
说完,他立马冲着老刘骂道:“闭上你的嘴,什么场合,乱说话?”
周聪聪用蔑视的目光看了一眼刘管家,催促道:“老朱,你查不查啊?”
“请吧。”朱管家依旧很客气地冲着任也伸出了手掌。
任也思考一下,故作不满道:“你们的地方,你们说的算,走吧。”
说话间,他与朱管家,一块走入了房间,而周聪聪则是当仁不让的背手跟了进去。
门关上,周聪聪眯眼瞧着任也:“先脱裤子,检查下身。”
“你是干什么的?”任也皱眉看向他问:“你是王家的人吗?”
朱管家插言道:“周公子,是傲慢村周老爷的长子,与我王家也是世交。”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我让你脱裤子。”周聪聪此刻表现得有些喧宾夺主,但这是因为他心里有些焦急,急于确认最强卧底是死在谁手里的。而且他一直都是盛气凌人的性格,这一点王家的人也清楚,所以他此刻的表现,是没有任何异常的。
在这个混乱的年代里,在七家镇,傲慢村,有枪有钱有权,那就是天王老子一般的存在。
下人是什么东西?
下人是,我从兜里掏俩钢镚,就可以随时买到的“东西”。而这种“东西”提供给自己的,也不单单是劳动力,而是包含尊严和生命。
所以,下人在他的眼中和认知中,那就不算是人。与一把枪,一颗子弹,甚至是一个痰盂……没什么不同,都是给自己提供生活服务的物品罢了。
任也瞧着他,冷脸怼道:“你谁啊?!你让我脱裤子,我就脱裤子?”
“我给三秒时间,就三秒!”周聪聪目光阴郁,声音阴冷。
“我也给你三秒,那么愿意看人脱裤子,回家让你妈去脱。”任也冷言回道。
“呵呵,你挺有趣的。”
周聪聪瞧着他,身躯瞬间爆发了星源波动,同时喊道:“周副官!”
“踏踏!”
一阵脚步声响彻,紧跟着房门被踹开,堂弟周副官带人冲了进来,瞬间锁定了任也。
……
清凉府,府城地牢外。
黄哥背着手,步伐极快地走着:“怎么回事儿?”
“禀告府尹大人,我们正在地牢中值夜,突然见到有一名男子,在最里侧的牢房中出现,且穿着打扮很奇怪。小吏上前盘问,此人却一直悲呼……老夫蛰伏二十余载,青丝变白发,却落得个一剑爆体的下场……那用剑的小子啊,汝娘暴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