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宾忙道:“晋侯曾行悖逆之举,以致大王心生厌恶也。”
姬宫湦却摇摇头:“天下诸侯,皆曾有过悖逆之举。卫侯曾收留华夏叛徒妘椠,为何孤王却不心生厌恶?”
栾宾见姬宫湦有意岔开话题,顿时颇为焦急。
“臣等愚昧,还望大王明示!”
姬宫湦道:“卫侯得知孤王之意,便主动将妘椠枭首,并遣使把首级送至镐京王城。”
栾宾忙道:“大王欲取汾水西岸疆土,晋侯如今亦甘愿奉上。”
姬宫湦不禁怒骂。
“死到临头还如此高傲嘴硬!何为孤王欲取?何为尚觉不足?此番乃晋国求孤王救命,而今反倒说成孤王贪得无厌。”
栾宾连忙磕头碰脑。
“臣等口误,不期冒犯大王,还望大王恕罪!”
姬宫湦继续道:“稷戎乃大周盟友,晋国为大周恶邻。孤王袖手旁观,已是尽同宗血脉之情。”
栾宾顿时无言以对。
姬宫湦再道:“孤王大可以助稷灭晋,届时所获好处,定然不比晋侯施舍的少。”
言已至此,栾宾总算彻底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大王若能不计前嫌,保住晋国社稷,晋侯将倾尽所有。”
姬宫湦短叹一声。
“据市坊传闻,晋侯曾失约于稷戎王,因此招致稷戎大军入侵。”
栾宾不敢再多作解释。
“具体如何,臣等未曾参与,因此不得而知。”
“稷戎王必有所求,晋侯只需遂其心愿,平息其愤怒,便可保晋国社稷也!”
“启禀大王,稷戎王曾当众宣称,将翼城与曲沃等地,纳入稷戎疆域。若遂其心愿,晋国社稷将荡然无存。”
“翼城与曲沃等地,虽是晋国旧土,为保社稷留存,却并非不可舍弃也!”
栾宾哭丧着脸:“晋国疆土尽失,如何还能保存社稷?”
姬宫湦道:“诸侯易地迁徙,本就是常有之事。况且晋国尚有倗邑,何来疆土尽失?”
栾宾无比惊愕:“大王之意,晋国迁都倗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