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之左偏殿,却只有咫尺沙盘,孩儿仍需努力。”
“待到明岁,太子便可将汉中之地加上。”
“仍是太小也。”
姬宫湦哈哈大笑道:“那便再加周南、河东与洛邑。”
姬宜臼思索片刻:“依孩儿愚见,应当先加上北山与陇山。”
“这是为何?”
“孩儿游历西岐之时,百姓虽安居乐业,却时刻忌惮西北之戎狄。”
“孤王已派骁骑军及天狼军驻守,西北戎狄必然不敢轻易侵犯。”
“孩儿反倒以为,与其驻守,不如主动出击。”
姬宫湦笑问:“孤王该如何主动出击?”
姬宜臼指着沙盘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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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渠戎于北山立足未稳,今岁大雪连绵,其等牲畜已大批冻死。开春雪化之后,必然会兴兵劫掠泾水郡。”
“太子有何良策?”
“赶在义渠戎劫掠之前,兴兵将其彻底剿灭。”
姬宫湦颔首:“孤王早有此意,然周南之乱尚未平定,河东与中原亦会出现变数。三线作战,必然首尾难顾也。”
姬宜臼却不以为然。
“义渠戎正值人畜饥瑾,只需骁骑军出动,必然能剿灭。”
“山道泥泞坎坷,如何保障粮草供应?”
“戎狄时常劫掠大周,骁骑军便以劫掠对之。夺其物资为食,焚其营帐取暖,灭其部落夺地,诛其暴民建功。”
姬宫湦不禁哑然失笑。
姬宜臼言下之意,就差把掠敌为军粮说出来。
如此虽然轻取义渠戎,对骁骑军伤害却是不可逆转。
西周虽有不少诸侯国仍保持活人殉葬,但都摈弃活人祭祀。
即便戎狄蛮夷,亦鲜有以人为食之恶行。
姬宫湦虽自诩暴君,却也做不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再者说,义渠戎人本就与华夏同族同源。
姬宫湦欲横扫天下,就必须快速壮大人口。
“太子可知,何为国?”
姬宜臼道:“疆界之内,立有社稷,便是国。”
姬宫湦意味深长道:“国者,民也。无民不成社,无社不成国。民稀而国弱,民盛则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