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公墩与大夫尹球等人见状,纷纷闭口不言。
太史伯阳父劝谏道:“大王征收百万皮货,制百面巍峨大鼓,实乃劳民伤财之举。”
姬宫湦笑道:“孤王以硝盐换取,何来劳民伤财?”
太史伯阳父道:“空耗府库,亦是大害!”
“天子盐铺乃孤王另立,从未涉及王宫府库。”
“终是虚耗之举也!”
姬宫湦当场驳斥:“孤王既不劳民伤财,又非空耗府库。只为彰显威严,究竟何罪之有?”
宗国公姬黁急忙打圆场。
“启禀大王,太史只是忧心社稷。大王此举有挥霍之嫌,是以有所争辩。”
姬宫湦语气有所平复:“孤王只问,大禹铸九州之鼎,孤王造巍峨大鼓,与尔等持璧戴玉,究竟有何区别?”
太史伯阳父哑口无言。
若以此论奢靡挥霍,太史伯阳父自己便身处其中。
姬宫湦继续道:“君子佩玉称雅,为何却不见尔等催促君子售玉行善?”
宗国公姬黁再次出列:“大王所言甚是!”
召公虎也道:“大王收购皮货,国人皆可因之得利,实乃造福百姓之举。”
群臣纷纷附议,只有太史伯阳父愣在原地。
姬宫湦盯着太史伯阳父:“太史家中有多少子嗣?”
太史伯阳父如实回答:“启禀大王,臣膝下有五子十三孙。”
姬宫湦又问:“可有能接替太史司职者?”
此言一出,群臣噤若寒蝉。
天子向来不喜劝谏,常以驱逐之法处之。
太史伯阳父内心一紧。
“臣之五子,均可接替。”
姬宫湦道:“那便命尔之长子,司职太史。另选二子,随尔同往泾水郡。”
太史伯阳父忙道:“臣年迈体弱,乞愿回故里颐养天年。”
姬宫湦却异常坚决:“孤王初置泾水郡,此时正值百废待兴,且有戎狄环伺,非太史这等大善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