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过铁门,临近的就是加斯科因家的窗户和大门。
蓝恩想进去看看奥利维拉和维多利亚留下的小纸条,有没有被游荡过来的兽化病人们给撤回、掩盖了。
但是走到门口,他的鼻翼微微抽动,左手也随之按住了腰间的刀鞘。
淤泥的味道.从旁边水渠上来的?
地上有一串黑泥的脚印,随着脚印主人从水渠底下走上来,颜色由深变淡。
“皮靴,适合剧烈运动的厚底。”
蓝恩在扫了那脚印一眼之后,脑子里的痕迹学知识立刻做出了许多判断。
“脚型不大且没有发生骨骼畸变一个正常的女性?”
蓝恩的警戒稍微放低了一点,至少不会在看见人的瞬间就直接砍上去。
在进入到加斯科因的房子里时,他则把按在刀鞘上的左手都给放下了。
因为一个全身黑色装束的猎人,正大大方方,不闪不避的站在客厅里,手上端详着纸条上维多利亚稚嫩的笔迹。
她的全身都被一条黑色的鸟羽披风给盖着,但是看得出骨架不大。
头上则被一个西方大瘟疫时期常见的鸟嘴面具完全包裹。
在大瘟疫时期,这种面具被医疗人员普遍使用,鸟嘴的位置中空,放置药材用来过滤呼吸的空气。
头上的面具和披风搭配,让人看她就像是一只巨大而不祥的乌鸦。
还没等进来的蓝恩开口询问,乌鸦面具之下的女人就先声夺人。
“看来你是个外乡人,猎人?我还没见过你.”
她的声音听起来也有四五十的年纪,在猎人中算是老了。
语气平静且漠然,即使是身处这样血腥的夜晚中。
亚楠的猎人总能给人一种‘发生什么都无所谓了,我平静接受’的感觉。
“今夜是场混乱的困境,对吧?今夜、往后的每一夜.”
“总之,欢迎你来到亚楠,猎人。做好最坏的准备,这座城市里已经没有活人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维多利亚卸下的字条重新贴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