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也太胡闹了!
他们裴家的骨肉怎么能流落在外?
宁国公心想,可以通过律法和官府将这孩子抢回来,只是洛氏生为孩子生母,也太可怜了,传出去,岂不是宁国公府欺负弱女子?那不行。
要不想让裴彻把人重新纳回来?洛氏如果不愿意怎么办?
宁国公在列队间,光思考着家事了,上首连唤了他两遍也没听见。
“裴卿。”
没人应,晋元帝声音冷了冷,“裴少傅。”
还是没人应。
直到身侧的同僚扯了宁国公一下,“国公,陛下喊你呢!”
宁国公这才回神,骇然地出列,“臣在!”
哪怕平常心态再稳,这会儿都心虚得害怕,宁国公哪里想得到陛下会唤自己,就算是以往,裴卿也不是他。
晋元帝俯瞰着下首已出列的紫袍玉带的宁国公,存了故意晾他片刻的心思,故意不让他回去,转而唤了旁的官员先交代别的事。
宁国公尴尬地低着头,站于金銮殿中央,没有陛下吩咐也不能回去。
同僚抱以同情目光,李丞相一派持着幸灾乐祸的态度。
直到朝会快结束时,晋元帝仿佛才看见宁国公,“嗯?裴卿竟还站着呢。”
宁国公小幅度鞠躬,准备后退回列队,又被晋元帝喊住——
“出来。”
宁国公老脸都红了,又回到中央站位。
晋元帝似笑非笑地扯扯嘴角,“裴卿啊,这些年不曾给太子授课,你倒是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