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谢欢冷笑,“那你得到了吗?”
窦氏脸上一阵红,忽而又失了血色和精神气,她垂着头,喃喃着什么,待说服了自己又重新将头抬起,“是,阿颜命不好,是我选错了人,但我是为她好,即使重回当年,我也绝不会让她嫁给你,她的丈夫可以不是沈伯爷,可以是赵伯爷、王伯爷……也绝不可能是你。”
为她好?谢欢听着可笑的话,看着窦氏自欺欺人的样子,忽然不想反驳了。
什么为颜颜好都是谎话,不就是牺牲女儿,以换取微生家的未来、换取男丁们的前途与人脉吗?
他们不觉得有错,只是压错宝了。
哪怕窦氏有些站不稳了,可她浑浊的眼睛里,都透露着执拗的坚定,坚定自己是为了女儿好。
谢欢将此看在眼里,嗤笑一声,手上并未用大力,只是轻轻一扯。
这一扯,便将拐杖从窦氏手中抽出,他握住拐杖的另一端,在窦氏似要吃人的表情下,将拐杖高高扬起,仿佛下一瞬就要给她当头一棒。
小老太已经年近古稀,记性和腿脚都不好使,背也弯了,不像当年干练凌厉说一不二,若是这一棒打下去,未必还能有命在。
人都是怕死的,这瞬间,窦氏吓得表情一窒,闭上了眼。
然而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在身体上,她后知后觉地睁开了眼睛,想到刚才露了怯,自觉丢了脸,所以面上愈发严肃,只为扳回自己的颜面,准备张口时,突然被男人打断。
谢欢面无表情,扬在半空的拐杖缓缓往下放,一边说,“举起武器是为了不受欺负,并不是为了欺负别人。”
他稳妥地将拐杖放在窦氏手上,而后松手,“我和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