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国交战，不是你的错。”

“如果我是如同凌封城，或者是如你们谷主那般的人物呢？还有何人敢随意欺凌我南宋，欺凌我南宫家？”

凤煦看南宫琉璃已经钻进了自己的牛角尖里，心里也有些急了。

“南宫，你可以恨战争，可以恨将南宋覆灭的北冰甚至雪城，但是你不要跟自己过不去。这些事，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就算是谷主，也不是能做到事事顺心，你明白吗？”

因为焦急，也更是因为关心，凤煦抓着南宫琉璃的手很是用力，那清晰传来的痛感让南宫琉璃的眼神闪过清明，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大手完全包裹住的自己的手。

“南宫，这里远比你想的更加危险。我在这已经好几天了，好几次差点被发现，这已经是我换的第四个落脚点了。你就算心里有恨，想要做什么，也要先保住自己的命不是吗？师父教过我们，任何事都比不过自己的性命重要，难不成你忘了？”

凤煦的手很大，比南宫琉璃印象中哥哥牵着她的手还要大。指节修长，骨节分明，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浅蓝色的青筋几乎分毫毕现。

南宫琉璃突然有些不想挣脱开这只手。

凤煦说了一堆，瞧见南宫琉璃没有说话，才发现南宫琉璃的深情有些怔忪。

“南宫？”

南宫琉璃抬起头，一双眼睛圆溜溜的，盯着凤煦。

“你为什么关心我？因为我是你的师姐？”

凤煦被南宫琉璃明亮的眼睛盯着，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发虚：“当然不止如此。”

本是同门，互相关心就是应当的。

但是......

“还有什么？”南宫琉璃一向是个想不明白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

“还有......还有......还有我们在昊天塔中好歹算是同生共死过一次，而且你还救过我，我怎能看着你把自己陷入困境。”

南宫琉璃皱了皱眉，猛然抽回自己的手。

她要的答案不是这个。

但是她也有些不明白自己想要一个什么答案。

只知道自己听到凤煦这个回答，心里并不痛快，甚至有些......不满足。

手里抓着的姑娘的柔软的手，猛然抽空。

凤煦心里竟然也有些空落落的。

“你........”凤煦还想说话，南宫琉璃却已经猛然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