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姬倾城还能忍住，只是闷哼出声，直到后来，元魂被强势腐蚀之痛让她再也无法承受痛呼出声。

“姬无雪！你，必遭天谴！”

姬倾城此时再也不抱任何的希望了，她想要躲开这些腐蚀她元魂之力的赤红色符文，却只会装上更强烈的符文屏障。

她想要拼死挣扎去对姬无雪出手，却无法靠近姬无雪半步。

这庞大的赤红色符文壁障，将她所有的活路全部封死了！

“可惜了，若不是你这灵尊巅峰的元魂是在太强大，我无法直接以食灵术吸食，我怎么会用这灵阵一点一点削弱你的元魂之力。这么多元魂之力.......可惜啊，可惜。”

姬无雪看着姬倾城的元魂在赤红色符文的压制下越来越虚弱，脸上开始露出越来越明显的笑意。

嘴上说着可惜，但她表现的却没有丝毫的愧疚心，反而只剩下期待。

“姬无雪，你违逆天道，以下犯上，手段狠辣，无情无义，不知悔改！必然有你悔恨的一日！”

姬倾城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元魂的白光也越来越弱，此时已经像是一盏随时毁灭掉的灯光。

“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尊者你已经悔了。你悔恨的事情，怕是比我要多。”

姬倾城感受着元魂之力的消散，她的魂魄也开始一点一点消散。

而姬无雪口中的话，更是让她感觉内心那一股无力感直接爆发出来。

悔恨吗？

她是悔恨。

姬倾城想起那一日看到凤卿的样子。

再回想凤卿带着姬无霜的身体离开，让她这么多年的谋划彻底成为了泡影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姬倾城只觉得胸口闷痛，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心里生长而出，将她活活吞噬掉。

是什么呢？

姬无雪说的，皮相之苦。

她如今怎么会不明白，当年她在姬无霜身上看到的一丝破解千年之劫的机缘，是凤卿，而不是姬无霜。

她应该早就发现不对劲了才是。

比如姬无霜在生下凤卿之后，那一股她一直能感应到的若有似乎的机缘，也不见了。这么多年，她将姬无霜安置在九极寒阴洞，与自己在一起，也在没有感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