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城主她变成这样，您难道不为她报仇吗？”

姬舞听出来了，姬倾城的话中，分明是说姬无雪落得这副田地是自作自受。不仅没有要给姬无雪报仇的意思，更没有要将事情经过讲给她听的想法。

对此，姬舞觉得更加难以接受。

姬倾城听出了姬舞话里对自己的指责，只是轻轻看了姬舞一眼。

这一眼，就让姬舞如坠冰窖。

是啊，她差点忘了，面前这个人是雪城的神只。就算是城主在此，也不敢对其有一丝的不敬！她才是整个雪城的信仰，她才是整个学成最不容置疑的存在！

想到了这一点，姬舞整个人打了一个激灵，立刻噗通一下跪了下来，一滴泪，也随着她的动作砸在了冰玉铺制的地上。

“舞儿逾越了，还请尊者降罚！”

场间，就有片刻的安静。

直到姬倾城的声音又温温柔柔地传到了姬舞的耳边。

“将你接来，并非为了罚你，而是为了替小雪重塑肉身。”

姬舞感觉有一双目光看着自己，虽然不带任何情绪，却让她更觉得压力倍增，更加不敢抬起头。

“本尊问你，你可愿意救小雪？”

姬舞立刻恭敬行礼，坚定抬头。

“舞儿愿意救城主！”

“若是条件是，用你命来救呢？”

姬舞浅色眸子闪了闪，咬了咬唇，然后点头。

“舞儿亦无悔！”

“很好。”

.......

姬舞为了救姬无雪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是因为心里那份对母亲的爱。而秦沐风愿意拿出自己的性命救凤卿，这份爱，就是烛龙都觉得看不懂了。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你这般用自己的命救她，实在愚蠢。”

漆黑一片的一块石头上，周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秦沐风怀里抱着凤卿，将凤卿的头放置在自己的胳膊上，另一手抬起，就有白光是闪过，将手腕切开一条口子，带着丝丝黑气的鲜血流了下来，直接就被秦沐风喂进了凤卿的口中。

凤卿身上地伤口只来得及被简单地包扎起来，一身黄衣染透了血污和黑色的污渍，早就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就是这样的凤卿，最是爱干净的秦沐风依然一点也不嫌弃，小心地将她圈在怀里。

而凤卿身上不知为何，总有灰色的气息萦绕着，最多的竟然是凤卿伤重的位置，而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腐蚀着凤卿的伤口和裸露在外的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