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你拿花瓶砸的?”裴元追问道。
“对。”辛宝善坚定地说。
“你们两个打起来了吗?互相搏斗了吗?”裴元试图了解更多细节。
“没有,是我突然出手,直接用花瓶砸向他。
警察同志,快把我关起来吧,我认罪。”
从来没见到过如此主动要求受罚的人。
刚要继续追问时,楚寒明进来汇报最新进展。
解剖结果显示,“实际上死者是先被勒颈致死。”楚灵灵说道。
这让裴元感到难以置信,“你能确定吗?”
“没错,现场血液量很少,如果是新近伤应该是大量出血。
所以进一步验证了勒死的时间比砸伤早至少五小时。”
得到这个答案,裴元又回到了审讯室,再次问辛宝善:“你说你是用花瓶杀死他的?”
“对。”辛宝善并不清楚裴元这段时间做了什么,还是那样回答。
“那你所谓杀害蒋槐的那会儿,他醒着吗?”裴元这么一问,让辛宝善回想起了那天的情形。
面对警察时,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抓到了,心里有些慌乱,顿了一下才开口说:“警察同志,其实是我骗了你们。
当我到蒋槐家里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沙发上不动了。
我过去探了探鼻息,发现他已经死了!”
尽管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但他说的话裴元也只信了一部分。
像辛宝善这样的人,经常撒谎,很难判断真假,不能再让他第二次得逞。
“人既然已经死了,你还用花瓶砸他干啥?”裴元紧追不舍,锐利的眼神盯着对方。
“因为他太可恨了。”回忆起往事,辛宝善情绪激动了起来,“这家伙根本不值得活。
别看他穿西装打领带装人模人样的,就算在家也是那副装扮。
现场应该能看到到处都是空红酒瓶子。”
说到这里,他冷笑了一声:“一个小小的经理,竟然把自己当成大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