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浩南掏出香烟，点着了，连吸了两大口，因为太急还呛得连连咳嗽，眼泪都快出来了。

“都是老烟枪了，抽烟还这么急？”

胡浩南感觉有人在给他拍拍后背，听声音知道是格瑞斯。

“还在为布莱尔的轮换而烦恼吧？”

胡浩南夹着香烟的手停在半空，“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也是我所担心的。”格瑞斯道：“我之前就这事和布莱尔通过电话，他又何尝不知道，但是他也是没办法呀……”

“因为埃尔文？”胡浩南打断道，他早就该想到的，尽管有时候看不上布莱尔，但作为一个在教练岗位从事多年的老人，球员的体能状况不可能顾及不到的，那剩下唯一的解释就是上面给的压力。

根据他对于埃尔文的认识，如果埃尔文下达必须争取赛季全胜的任务，那布莱尔的做法就说得通了。

可说得通并不代表可以接受……

格瑞斯也抽出一根香烟道：“行了，别想那么多了，现在你我都是局外人，有些东西只能看开一点了。”

胡浩南点点头，他知道格瑞斯说得是对的，然后他突然脑中一激灵，道：“格瑞斯，如果这个时候咱们像埃尔文递交辞职申请，你说会不会？”

“我已经这么做了，布莱尔说他会帮着劝说一下，应该是没问题的。”

“但愿如此，西雅图风暴给了我一段美好的回忆，我想给她画上一个句号，而不是感叹号。”

“胡，抱歉，因为我的那份合同，导致……”

胡浩南摆摆手，“格瑞斯，你真的不用道歉，朋友之间有些话是不能说太多的，比如抱歉，比如谢谢，说一次是礼貌，两次就是生分了，除非你不把我当成朋友。”

格瑞斯笑了，她笑得很开心，像是放下了心头的一个包袱。

“哦，对了，胡，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训练营马上要进入第二阶段，学员流失非常严重，今天还有3名学员擦掉了自己的名字（擦掉名字就意味着主动退出）。”

胡浩南按灭了烟头，笑道：“这个是正常的，一个枯燥而高负荷的集中营式的训练可不是谁都能熬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