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我担任监天司之前的一些事情了,朱砂可能比我记得清楚。”女人笑笑,“你的父亲恐怕对他也记忆犹新。”
殷玉双注意到了一个诡异的点。
天下人对太庙和监天司的认知停留在鬼神,祭祀,幽冥上,因此不敢有丝毫地亵渎。但截天教不同,这也让殷玉双能了解到太庙的一些事物结构。历届监天司的灵强大而可怖,传说这些灵皆是来自鬼神图的传承。
每当新的监天司诞生,鬼神图中便会苏醒太古的鬼神,以此来到监天司身边,充当守护行走。世间诸派诸族皆有传闻,这一任监天司的灵可能比以往的都要强大,乃是一位龙神,一息可伏杀敌军百万,击碎苍穹,天兵天将都奈何不能。
那么,这样一尊龙神,为何在对方未曾监天司之时便在其身畔了?
殷玉双的脑海像砸过一道霹雳,自然没有注意苏月邻轻轻瞥过她,然后略作思索的神色。
“这是鬼神图彷本,虽然不能呼唤其中沉睡的鬼神,但内容与鬼神图是一致的,囊括了古今以来的一百二十九位餮天鬼神,你的父亲想追查如今这天下大旱的来源,于是想到是否是鬼神图中的某一位古老跑出来作乱,这一副彷品可以产生呼应,对于你父亲的要求来说,足够了。”苏月邻说。
“截天教教主,我可以给予信任,但这份信任不是给予截天教的,丫头,这件事你要永远记得。”
殷玉双缓过神来,愣愣地看着桌面上收成长轴的画卷。
她还接过,木桌另一面的苏月邻已经起身了。
挥袖,塔中火光刹那熄灭。
“回见,殷横家的小丫头,别让任何知道你手上的东西,就算是彷品,那也是太庙鬼神图。”黑暗中传来那清澹温和的告别声。
当殷玉双勐地睁开眼时,她已经坐在了太庙后山的山门前,怀里抱着画卷。
…………
太庙,三十三丈黑塔内。
苏月邻伸了个懒腰。
“累死了。”她都嚷着,“这几天,不,这几年我最不安生了,还有一个算一个都来找我。”
“朱砂,冷!”她又冲着身后的赤龙喊,“生火!生火!”
话音落下,一柄赤色的八面古剑插入黑塔中心,火光升腾,瞬息间便将苏月邻的面庞照亮了,黑塔冰冷的空气也暖和起来。
“这塔感觉和地下的九幽没差,我算是知道监天司为啥活不长了,成天待在这鬼地方,一年才出去见一次人,谁能活得长?”
石柱上,赤龙缓缓游动,鳞片与石柱摩擦,发出清脆的响声,像一排排风铃齐声被风吹奏。
李熄安望着昏剑。
以其为中心升起火行。
除了他本身燃起的神火之外,只有昏剑能给这座黑塔带来些许温度。也许正如苏月邻说的那样,这座黑塔通往九幽。
】
“他们都说你头太古龙神,只是在天上触怒了天帝才转投到了洞庭湖中,作了条红鲤。”苏月邻转过身来,眼睛闪闪发光,“真的假的?我祖母和说洞庭湖里有龙我还不信呢,结果就遇见你了。从我祖母遇见你到有了我,你便开始化龙,这时间也太短了。你看那丫头,二十载时光修行到半步阳神便骄傲的不成样子,你呢?五十年化龙,这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