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吐一口气，说：“因为这不是我的力量。”

“我说了神之力供谁驱使，谁就是神——你为什么不明——”

“你很希望我利用神之力获得永恒的生命，主宰世界？”我打断路西法问，路西法突然出现为我出谋划策，实在奇怪。

路西法笑道：“当然，你我的灵魂融合后，我们的命运绑定在一起，你越强大，我也跟着受益。我可不想和你一起死在人类的臭皮囊里。”

“要这样说，你不应该劝我使用撒旦之力和神之力成为空境、人类世界的主宰。因为这样做才是自寻死路。”我暂且相信路西法的解释。

“为什么？”路西法又一次问。

“我倒想问你，你刚才说的，撒旦和神从始至终，是为了保全战魂的存在，是什么意思？”我反问道。

“如我之前说的，信仰战魂和情绪战魂吞噬一方的力量后，由人类散发的信仰和情绪力量调和，会融合出强于信仰和情绪之力的新生力量，并且能自由在空境和人类世界中穿梭。拥有新生力量的战魂一旦进入人类世界，就会拥有人类的肉身。区别于强大战魂从空境投射到人类世界的分身，比如米迦勒的分身符瑾柔，她的身体从表面看和普通人类一样，内部其实是由不稳定的源凝聚而成，因此在受伤后，失去力量支撑的血液会分解为源融入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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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维持身形需要时刻凝聚源，消耗大量力量，除了少数高阶天使、恶魔，其它战魂做不到。”

“而拥有新生力量的战魂获得了人类肉身后，只需要保证身体和人类一样进食，摄入足够的营养，就能随意在人类世界生存。我正是凭借肉身在人类世界和天界、地狱的追杀者周旋。即使是在三界协议生效前，高阶天使、恶魔能以全盛实力出现在人类世界追杀我，因为要维持脆弱的身体消耗大量力量的它们，奈何不得拥有比它们更强大新生力量的我。至于撒旦和神，她们怕降临人类世界闹出动静后，被普通人发觉空境、天使、恶魔的存在，不敢亲自出手捉拿我。”路西法说。

“回到空境的方法也很简单，让自身力量和肉体分离，自身力量可以无所阻隔的进入空境。”

“撒旦和神在创世纪末期，制止信仰战魂和情绪战魂间相互吞噬，清算拥有新生力量战魂的原因，是它们察觉到再不加以约束管控战魂，任由战魂相互吞噬的结局，是空境的战魂将会消失。”

“战魂本能趋强，比信仰、情绪之力更强大的新生力量，成为战魂的必然选择；拥有新生力量的战魂进入人类世界，掌控人口、土地的同时，抢先吸收了世间万物散发的信仰和情绪之力。自然进入空境的信仰、情绪之力将无比稀薄，空境再也无法孕育战魂。世界上只剩变为了‘人类’的战魂。”

“到最后，得不到足够信仰和情绪之力的滋养，空境会整个崩塌湮灭，不复存在！平衡被打破，与空境一体双生的人类世界，也会因空境的湮灭而毁灭。”

战魂的起源，人类和战魂的关系，天界和地狱存在的原因。

撒旦和神背负的沉重责任，关乎两个世界的存亡。

听完路西法的叙述，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也因此，我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