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一个问题,像你这样的人,看到一个实验中死掉了很多无辜的人,偏偏这个实验又不一定是必然成功的,而且对人类的用处也算不上大,你会有什么感受?会不会感觉到有些荒诞?”
梅比乌斯一边拿笔在本子上记载着些什么,也许是实验数据,也许是其他什么东西,她还回头看了眼流云问道。
大概是冲击的画面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流云现在终于感觉自己的胃好受了许多,他听到梅比乌斯的话,略微陷入了思索,然后才缓缓说道。
“荒诞吗?也许吧!”
“我们都是以生命活着的姿态展现于世间,所做的事情有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道理,说荒诞也好,不荒诞也罢,终究也是由他人来定夺的。”
“确认生命中的荒诞感绝不可能是一个终点,而恰恰是一个开始,有趣的并非这一发现本身,而是我们从中能得出何种结论以及行动的准则。”
“而生命之火,也正是这样以其全部的勇气抵抗着荒诞。”
“说的很好,”梅比乌斯好像轻笑了一声,不过流云并没有听清,“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
“并不是,后面半段是一个叫加缪的人说的,”流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这样吗?”梅比乌斯记录数据的手忽然停了一下,紧接着再次以不紧不慢的姿态继续写了下去,然而才不过几下子,她很快又把笔停了下来。
“说实话,我对你真的很感兴趣,你说,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你呢?“很明显,问话的对象是流云。
“我,我一直是我,我永远是我。”意义不明的话,出自于流云的口中。
然而,梅比乌斯听了这种堪称谜语人的顶级回答并没有露出奇怪的表情。
“我查过了你的档案,包括你的出生,你的过往经历,甚至还对你的性格进行了一定程度的人格侧写,但得到的结果却很有意思。”
“为什么?”这是流云听完后问出的一个问题。
梅比乌斯很明显理解了他的问题。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看起来,你也算是难得一见的上好材料,我可以这么说吧,那么也就稍微对你进行了一些了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