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许久没有这样放松的顾雨喝的有些迷糊了,虽然说以他的体质一般不会醉酒,不过在他压制身体的自然反应情况下,这酒精还是有些上头的。
迷迷糊糊睡着,顾雨感觉有什么东西爬上了自己的身体,透过衣服,有只冰凉的小手正胡乱的抓着。
顾雨推开了那只手,翻个身继续睡。
断断续续又睡了会,顾雨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骑在身上,那种奇怪的感觉就又来了。
茫然的顾雨睁开眼,看到眼瞳中正呈现粉色光芒的夜莺之女。
“干嘛呢,都是人。”
扭把扭把,顾雨没扭出去,被人给制住了。
片刻之后,睡的一脸懵逼的顾丽顶开脸上正流着口水打呼噜的狗娘,周身缠绕着一层血气,飘飘然的被送到了屋子外面。
冷风一吹,迷迷糊糊的顾丽清醒了一些。
她扭头望去,就看到背后原本裂开的房子外面多了一层厚重的血色幕墙,血色滚动间,都看不见屋内的场景了。
饶是温和如顾丽,嘴角都忍不住狠狠抽搐了一下。
扭头看向跟个滚地葫芦一样,一地与天地同睡的半魔物们,顾丽逐渐带上痛苦面具。
这四周,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可恶!还不让让我待在里面。”
顾丽啪的一脚踢飞了一块碎石,郁闷的走远了。
碎石发出呼啸的破空声,化作残影落到魔物堆里面。
“谁!谁打我!”
半梦半醒的半鼠人头顶个包从原地跳了起来,疼的他龇牙咧嘴,一把就拽掉了嘴边新长出来的胡须。
一旁随之摸来一只乌漆麻黑的手,一把捂住了半鼠人的尖锐的长嘴。
格尔浮的脑袋习惯性的从后方出现在半鼠人脸庞。嘴角带着残忍地笑,差点习惯性的抹了半鼠人的喉咙,连忙强行控制住自己逐渐石质化的手掌,指了指远处。
那道已经改踢大块建筑碎片的顾丽背影。
“哦做梦了啊。”
半鼠人推开了格尔浮触觉冰凉的手,鼠眼一闭,安详的睡了过去。
当天蒙蒙亮的时候,此地发出轰鸣的响声,从那个持续了一宿的血气幕布里面传出,裂开的房屋倒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