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姜故里表现的意兴阑珊。

“小故里，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人妖和平？但这个不是短时间能做到 的，涂山一直在为此做着努力，我相信会有人妖和平的那一天的！”涂山容容脸上带着自信，这可是她和姐姐的梦想，一定能够实现。

姜故里摇了摇头：“狐妖姐姐，我从来没有怀疑过那天的到来。”

涂山容容狐耳跳了跳，有些开心，姜故里是第一个相信她们的人类，也是第一个不嘲笑她们愚蠢的人，谁知道为了这个梦想，她和姐姐顶着多么大的压力？

“可是，狐妖姐姐，如果转世了，那还是那个人吗？”姜故里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这是他一直好奇的事情。

涂山容容一怔，转世的自己不是自己，那又是谁？她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岂料，姜故里又来了一记王炸。

“还有，狐妖姐姐，这对于妖来说，未免也太过于残忍了吧！独自等上数百年啊，要是等找到的时候，自己的恋人已经结婚生子，那么妖该怎么办呢？”

“一句妖死则缘灭，就让妖看着爱人投入他人怀抱，这未免有些残忍了吧？如果，一次次给与希望，但又换来一次次绝望，最后又会发生什么？”

“满怀期待的结果就是换来一句：痴情的妖怪啊，请再等一世吧！这对妖是不是太残忍了？”

世人皆知黑狐的危险，但是还是有不少妖甘之若饴，不就是因为这些吗？

涂山容容闻言，面色苍白，陷入沉思，姜故里的问题太犀利了，她，甚至整个涂山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

残忍吗？

她不知道，因为她没有恋人，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但是她本能的觉得姜故里的话有一定的道理。

涂山容容沉默良久，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姜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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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故里一惊，我去，涂山容容睁眼了！

他内心慌得一批，但是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与涂山容容对视。

那股压迫力，可想而知啊。

“不就是问了几个问题吗？不至于，不至于，快把眼睛闭上，什么都好说！”姜故里内心大吼。

就在姜故里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涂山容容闭上了眼睛，突然正经的问道：“小故里，如果是你，你愿意去爱一个妖吗？”

姜故里眼神微动，如果是他，会吗？

如果在前世，他可以信誓旦旦的说会，但是现在，他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