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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爱卿,对岸是何等情况了!"
待到阮福源穿戴完毕,并在身后内侍簇拥下急匆匆赶至营寨城头的时候,如临大敌的将士们早已集合完毕,昨夜刚被阮福源下令驱赶的几名老臣也是赫然在场。
见到阮福源姗姗来迟,对其失望至极的老臣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与身旁同僚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置可否的向其躬身行礼。
"殿下勿慌,"听闻阮福源惊慌失措的呼喝声,正在城垛督战的将校赶忙将居中的位置让了出来,示意阮福源上前观瞧:"官兵们虽是集结完毕,但并没有强行渡江的架势..."
嗯?
本来已做好亲自督战,鼓舞军中士气打算的阮福源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一股无名火便是自心头浮现。
昨夜他"醉情声色"到后半夜方才迟迟睡去,却突然于两炷香前被惊醒,睡眠时间满打满算也没有超过两个时辰。
现在却被告知,江对岸的官兵只是鼓声大作,并没有要强行渡江的意思?
呼。
在周遭众将士不解的眼神中,面红耳赤的阮福源长舒了一口气,将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脸上的表情似愤怒,似无语。
见阮福源如此反应,默默立于原地的几名老臣倒是大概猜到了其心中所想,满是褶皱的脸上也涌现了些许讥讽的笑容。
虽说他们内心并没有投降官兵的打算,但并不影响他们对眼前满腔怒火,而又无处发泄的阮福源幸灾乐祸。
"尔等密切注视官兵动向,若有风吹草动,即刻来报!"默默观望对岸军阵半晌,只觉一阵困意袭上心头的阮福源便睡眼惺忪的朝着身旁如临大敌的将校们吩咐道。
如今年过四旬的他,早已没有了年轻时期的精力,尽管头顶晨曦拂面,但困意仍是忍不住的翻涌。
此刻他迫切需要回到自己的温柔乡中,美美的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