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像个诲人不倦的智者,用朴素平实的语言教他们躺平做诡。
事实证明他的化疗技术还是可以的,曹俩和三个小家伙都很顺利的接受了现实。
然后在他们充满期待的注视下,时非找来了一块烂木头和一把小破刀,开始了潦草的雕刻。
他雕了一个自己本体的像,只有五公分大。
“这是什么?蘑菇?”豆豆凑过小脑袋,十分好奇地问。
时非:“……”雕工过于粗劣,连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行吧,虽然比不上遁天之刑那边的产品,但被误会成蘑菇也挺好的,总好过被误会成别的什么。
时非来到墙边,把“蘑菇”安了上去。
墙壁激烈的涌动起来,像是某种巨兽在苏醒,雕像被墙壁吸纳,随即那种天崩地裂的震感一下子平息,整个空间重归平静。
“行了,以后这就是你们的家,想住多久都可以。”
时非说完,像完成了最后一件大事,准备拍屁股走人。
果果这时歪着小脑袋,好奇地问:“那我们要给你交房租吗?”
房租是血,时非来之前,他们每个人都交过数不清多少次。
时非想了想,说:“还是要交的,不过不是血,而是一些工作。”
曹俩知道他有事安排,于是还挺积极:“你吩咐,我们能办的一定办。”
“统计这座医院的人数和大概情况。”
一听这工作内容,曹俩当场想变脸。“不是我懒,这个真不好干啊。”
诡门存在的时间已经太久了,而且一开始就是用时非的复制躯壳打的“地基”,经历这么长时间的阴暗发育,谁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吃了多少人,又孕育了多少怪物和诡。
“我倒是想给你鞠躬尽瘁,但我实力不许啊,虽然我也算能打,但放到整座诡医院,我算个屁啊。”
曹俩是个实在人,也不嫌磕碜,当场就坦荡把自己比作了一个屁。
好在时非也不是什么黑心老板,所以很贴心地说:“放心,我给你找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