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不少人都下意识捂住了耳朵,只有苏兆启依然两手插兜,冷笑看着凌惠画画。
十几分钟后,一副直径一米多的大幅“画作”出现在地上。
那是一张人脸,画的十分生动逼真,如果不是用血画的,绝对是一副出色的素描作品。
画完这张画,凌惠就像精疲力尽地倒在了地板上。
他眼睛已经变回正常的样子,不过双手还在发抖,十个指头的指甲全劈开,指尖的骨头几乎都露了出来。
降灵会的其他成员无视他,全都在看地上那张人脸,并且立刻讨论起来。
“生面孔,而且居然这么年轻,难道是哨塔特职?”
“呵,怎么可能是哨塔?现在他们但凡有人手过来,不都得往北边那个无底洞里填?”
“也是,那还能是哪儿冒出来的……”
话题到这儿就卡住了,谁也看不出地上那张新面孔的来历。
于是话题又往北边矿区延伸过去。
“这都多少天了?北边的坑,哨塔好像一点没有填起来的趋势啊,也太没用了。”
“哨塔没用是没用,但主要不还是会长厉害吗?能一口气唤醒那么多诡尸,反正绝对够他们忙了。”
“狗屎哨塔,居然敢说我们降灵会是邪教,还想打击我们,哈,这就是他们嚣张的代价。”
……
在他们议论的时候,凌惠悄悄爬起来,又躲回到人群注意不到的角落里窝着。
他还在发抖,一双眼直勾勾看着地上自己画出来的人像。
他现在很恐惧,比以往任何一次画像都要恐惧。
因为这次人像的眼睛是盯着他的。
这让他冥冥之中有种感觉,就是他通过同事追溯和注视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注视他。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他只是通过一个死人的记忆看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对方又怎么可能看见他呢?
如果这种感觉是真的,那对方也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