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看见你敲诈勒索的现场了,你也用不着赶尽杀绝吧?”
莫问路呸掉最后一口带血丝的碎渣,重新抬起来的脸孔有些阴鸷。
像是怕时非再偷袭他的牙,他下意识抬一只手挡在前面,又确认时非手里没有别的“武器”后,才放下手。
“不是因为你看到我勒索,而是因为我读不到你的思想——完全读不到,就好像我面对的是一个死人。”
莫问路最特别的特职能力就是读心,在他面前不管是谁,都一定会暴露一些思想。
哪怕是那种看起来非常孤僻和封闭的人,在他面前都别想完全遮掩得住。
直到遇见时非。
“莫警官,我必须强调一遍,我真的是个普通人,说话讲证据,你胡乱诬陷我是死人,难道良心不会痛吗?”
居然说他像死人?难以置信,三十多岁的成年社会人,怎么能对他一个未成年学生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哦不对,我今年满十八了,成年了……但恶毒就是恶毒,这事的性质不会变。
对面,莫问路皱眉。
他没有诬陷时非是死人的意思,只是打个比方,形容时非思维意识封锁的太严密,因此认定他绝不是普通人。
结果时非的关注点怎么那么奇怪?
算了不管了,先抓了再说。
“给我抓……”
“啪!”
当莫问路再次试图对诡下令,他的牙再次遭遇了暴击。
这次时非用来砸他的是工作证。
廉价的塑料壳子夹住一张纸,拖着毛边的绳子奔向他的嘴。
那样的准头,那样的力度与速度,看起来好像整个工作证是有生命的,以一种死也要死他怀里的气势飞蛾扑火。
莫问路再一次证明了自己够硬,塑料壳子崩碎在他嘴里。
这在普通人身上绝无可能发生,因为很少人能将工作证扔出这种恐怖力道。
这次莫问路直接跪了,屈一条腿,一手扶着茶几,一手捂着喉咙。
他感觉有碎片扎进喉咙里了,不仔细吐出来就要遭大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