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寸寸碎裂,数十年苦修化为乌有。
“爹!”
雷秀忙扶住雷罡,将他护在身侧,同时对下手之人怒目而视。
“你为什么要伤我爹?”
“念在你尚且年幼,且与此事牵连不深,我放过你这一次,可你爹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呵……”雷罡想笑,可嘴里全是血,张口就是难听的气音。
吐完残血后,他声音虚弱也不减嘲讽。
“师弟,你藏的真够深的,什么时候恢复的法力?”
“师兄。”
毛小方口中念着这两个字,神情哀伤。
从始至终,雷罡都有不小的嫌疑,但毛小方选择了全心全意的信任,把所有的怀疑的推向了陆离。
结果事与愿违,作恶多端的陆离是清白的,出身正道的雷罡才是罪魁祸首。
喉头滚动两下,毛小方悲从中来,什么也说不出,轻轻叹气。
“事到如今,是我技不如人,你要动手就快点吧!”
雷罡冥顽不灵的样子,深深刺痛了毛小方。
“师兄,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假仁假义,伏羲堂是我的,掌门之位也应该是我的,你说为什么?”
毛小方痛心疾首,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雷罡还执念于此。
几度呼吸,心绪难平。
同门情谊难以磨灭,但雷罡之过,可以取死。
“师兄……”
“哼,优柔寡断,爹将掌门之位传给你就是最大的错误。你要我的命可以,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做一件事。”
他不反抗在毛小方眼中是好事,免得同门相残,再造杀孽。
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毛小方都可以应允。
“师兄请说。”
半靠在雷秀的肩上,雷罡吩咐道∶“扶我起来。”
雷秀忙扶起他∶“爹,小心。”
“去那边。”
雷罡抚着胸口,强撑着挪动脚步。
在雷秀的帮助下,他终于站到了陆离的尸身旁。
千算万算,他自以为算尽一切,不料还是被这家伙坑了。
这魔崽子布局,原来不是自己脱身,而是要送他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