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的生意很差,我倒也不是吃这碗饭的,也不在意。
以鞋铺来掩盖自己这见不得人的行当,我心里头有点不安,但一想起三叔和那臭女人,就有无穷的动力。
整整一个月,花姐没有动静,而那五千块钱眼看也要见底。
人没余粮心里慌,但好在这一天,我接到了个电话。
是花姐打来的,说是三天后行动,到时候会有人安排。
我心里头一喜,一来是这下墓我还是头一遭,二来则是有十万块钱可拿。
三天后,一辆面包车停在铺子口,下来一个小伙子,精瘦精瘦的。
“是陈哥吧,我叫瘦猴,掌眼派来的。”小伙子很爱笑。
这一行为了避讳,大多都以外号相称,谁也不知道真名。
我点点头,回铺子里带上小刀、纸样、套楦工、圆凿、锥子、刺辊,都是做鞋的工具。
上了车后,我才发现车上还有两个人。
一个叫老姜,五十多岁,神情很冷,透着阴狠,不是善茬,支锅。
一个叫吴老鬼,腰上挎背包,是腿子,技术活。
至于这瘦猴,除了当司机那就是下苦了,加上我,就是四个人。
上了车,我们大伙谁都不说话,很尴尬,我忍不住,问瘦猴花姐去哪了。
瘦猴讪讪一笑:“陈哥,咱们这行讲究的是过山车,潜中龙,不要打听了。”
我无意识中看到瘦猴的腰间有一把枪,心里头一凉,都是道上舔刀口的生活,挺狠。
其实很多年以后,我一直都很感激瘦猴,他为了我甘愿赴死,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两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处河边,我下车一看,发现花姐就在那。
她的后头有一艘木船,手里头拿着几个黑麻袋。
众人靠近后,花姐扫视一圈:“大伙都是第一次合作,为了安全,都戴上套子吧。”
“啥,第一次?”我有点懵逼了。
“嘿嘿,陈哥,你放心,我们都是老手。”瘦猴拍着我肩膀安慰。
我总觉得花姐没有对我说实话,但又不好问。
戴上黑头套后,众人上了木船,船夫离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