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如今真实模样的他，她竟是发现，先前已经算得上是极为俊逸的面庞，如今在这幅面孔下，却是不值一提。

“这真的是世间能够存在的人吗？”

孟小莹心中不由跳出这个念头。

而她的脑海深处，已然从被禁锢的冰块中出来的孟婆，抿着嘴唇，有些出神的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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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就连她已经将自己的指甲深深嵌入到掌心，都毫无察觉。

黑白无常倒还好，因为他们最开始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花无觉的真实样貌。

如今自然算不得诧异。

“…”

花无觉的渊眸微微一抬，瞬间，漫天的虚空碎片便如同雪花般崩碎，消散于无痕。

而破损的天幕也在一瞬间变回了原样，飘荡的大雪也在一瞬间彻底停止。

空中不再飘散法雪，太虚仙幻域对这里的法则侵蚀，彻彻底底的被停了下来。

如果先前他不过是让这些雪花无法影响地面。

那么现在，则是整个雪灾，都被他给抹去了。

这么做的后果当然是激怒了苍穹上的蓝眸尊者。

“你也是地府之人，敢对我太虚仙幻域为敌，你是否已有死的觉悟？”蓝眸尊者冷声道。

花无觉确实没有急着回答他，反而是平静的问起另一个问题。

“既然你们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为何还要祸及无辜。”

蓝眸尊者愣了一下，嗤笑一声：“蝼蚁一样的东西，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说的？”

“蝼蚁死去就要怪他们太弱，难道还要怪别人没有注意到蝼蚁吗？”

“你说的对。”花无觉没有否认。

他们弱，确实就该被蹂躏，因为弱小即原罪。

但随即他又摇了摇头：“但你…找错了地方。”

“这里，是本帝的地盘，他们，是我的子民。”

“你，越界了。”

弱小即原罪，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莫非王民。

百姓弱小，就更应该由帝者庇护，制定律法，杜绝欺凌之事。

地府的存在，不仅是为了六道轮回，更是为了守护。

花无觉的气息迅速攀升，天地勃然变色，宛若匍匐在他的面前颤抖。

苍穹上的蓝眸尊者，瞳孔地震，逐渐化为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