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孔丘与一种弟子在城池保卫战能够在武力上有多少展示不好说,他们的嘴巴却是没有停过,一直在痛骂晋人的残暴,再利用各种人脉到处宣扬。
无论孔丘在当代的名声有多么不好听,打从实际上就是当代的名人之一,再有那么多的门徒,门徒又收了那么多弟子,数千上万徒子徒孙在各处一再骂晋人,天下的舆论对晋国不免恶劣。
老实说,他们要骂就骂魏氏、韩氏、赵氏,张口就开地图炮,将智氏也骂了进去,搞得在智氏效力的一众门徒很尴尬的啊!
小主,
宰予是一众门徒中不是孔丘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之一,有自己的三观与对事情不瞒自己的看法,不认同孔丘一些理念就会再上课时各种摸鱼,以至于被骂“朽木不可雕也”这么难听的话。
晋国的几个卿位家族当前摆明就是逮谁揍谁,聪明就该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脑子多么不清醒才会故意招惹啊?
帮卫国守城?孔丘以为自己是谁,一众弟子在武功上又取得过什么辉煌,有信心掺和这种大事。
如果孔丘真的在乎自己坚持的法统,也就是遵行周礼,应该有一些自知之明,他们就不该跟当世的霸主国在武力上叫板。
宰予一来是认为老师与师兄弟口无遮拦玩开地图炮,再来就是郁闷怎么那样没有自知之明,敢掺和大军激战的城池攻防战。
啊对对对,以前孔丘带上数百几千门徒招摇,纯粹就是在一些小国耀武扬威,敢那样进入晋国、齐国、秦国,信不信竖着进去横着……,不对,连横着出去的机会都没有,要被当场给扬了。
智宵深深地看了宰予一眼,说道:“可。”
宰予很努力想从智宵的脸上看出什么,注视了老一会,着实是没有看出其它含义,恭恭敬敬告辞离去。
当前的孔门之儒是个怎么回事,以为自己是墨家了吗?
当然,哪怕是强盛时期的墨家,对上了当前状态的晋国,一样不会敢干涉任何事情。
墨家是先在各个小国的纷争中练级,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养出了属于自己的名望,才敢渐渐插手大国战争。
他们在最为辉煌的时候,专门喜欢跟楚国过不去,只要楚军去攻打某座城池,一定会有墨家子弟前往帮忙守城。
孔丘的很多弟子在陈人与蔡人的围困中死去,尽管又在楚国补了数量,敢掺和进魏氏、韩氏、赵氏对“濮阳”的攻打,怕不是又要死上一大批。
接下来,孔丘该去哪里补数量?
智宵作为晋人,遭到地图炮攻击,心里肯定老大不爽。
既然智宵心里不爽,怎么还允许宰予顺道去“濮阳”一趟?无非就是希望宰予能够警告孔丘以及师兄弟一番,嘴上多少留点口德,不要随便开地图炮。
“宗子,秦兆又来求见。”
智宵只当没有听到。
秦兆便是秦国派来智氏的使者,过来已经有小半年的时间,一直没有得到正式的接见。
智氏跟秦国属于没有什么好谈。
哪怕智氏答应秦国什么,条件允许也会立刻撕破协议。
同理,一旦条件允许,秦国一样不会拿协议当回事。
现在是秦国全面弱势,他们渴望用谈判的方式来获取喘息之机。
占据优势的一方,也就是智氏,凭什么给自己的脖子套上枷锁呢?
谈没有什么好谈,哪怕谈好什么也会被随时推翻,智宵傻了才玩反复无常,不如态度始终如一。
上一次范蠡统率一万五千部队西征,大军并没有与秦国展开大型会战,一直在秦国的京畿圈外围实际打击,干掠夺人口的事业,又给秦国制造动荡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