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于土地,取之六成,可留四成,存以自用。”智宵讲到了关键部分。
也就是土地有了产出,承包者需要缴纳六成的收获,自己只能留下四成。
“怎可如此?”智果第一个站出来,担心地看着智宵,继续说道:“以往产出皆归我家。”
是啊,除了贵族、准贵族、武士可以使用纳赋代替交税,或是不纳赋之下进行交税,其他人可没有拥有私产的资格。
依照智宵的建议,尽管土地还是家族名下,使用权却交到了黎庶手上,不等于是将贵族、准贵族、武士的某项特权给了黎庶吗?
这样的话,贵族、准贵族和武士到底会怎么看?
智果怕的就是智宵遭到某些阶层的反感,作为头号拥护者肯定要先站出来,进行提醒的同时,不给其他人责难的机会。
“四成太多,不可如此。”智果本身不希望社会构造出现变化,由于拥护智宵,还是选择了搭台。
智申想了想,说道:“鲁国已有先例,置土地于黎庶,缴其产出,多时一度收取八成之数,少时收取六成。”
这是真实的例子,鲁国由于国力下降得太严重,再来就是三桓搞花样不交税或少交税,不得已对土地进行改革,率先进行土地再分配。
智宵看向了智果,给予了充分的信任。
可是,智果对智宵充满了信任的眼神感到压力极大,总觉得参与进了什么历史大事件,办妥了会对以后的历史产生变革性的影响,办砸了或许会遗臭万年。
“世孙提及此议,乃是吸引范氏、中行氏旧人迁徙,乃至诱惑魏氏之人留存原地。”智果必须先将智宵的用意说出来。
早就领会到智宵意图的人,自然是大点其头。
觉得不妥的人,他们一时间也不能立刻反对,需要先想出怎么解决迁徙难题,用更好的方案去反驳智宵提出来的方法。
在智果的搭台之下,话题不是反对或赞成,变成了在纠结到底要给土地承包者留下几成产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