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副错愕的表情,说道:“家族给予世孙封邑已是出格,宗子健在之下,权柄交予世孙,何等荒唐,置宗子于何地?”
智申很认真地说道:“宵屡立奇功,获封食邑乃是酬赏,何来出格之有?再则,正所谓能者多劳,宵乃能者,如何不可多劳。”
这些话说得有意见的人,他们心里的意见更大,乃至于生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慨。
“您方是宗子啊!”他们这么说着。
智申真的懂得他们的想法,无非就是认为智跞给予智宵的太多,担忧接下来哪怕智氏之主换成自己,权柄依旧被智宵握在手里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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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另外一个事实,也就是智宵对智申不亲,他们在担忧权柄一直被智宵捏在手里,极可能会让智申成为摆设。
“我父病重,些许言语不可再有!”智申严厉地进行警告。
本来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的人,他们干脆从头到尾闭嘴不言。
发出警告的人,看到智申那么决然,有的放弃规劝,有的则是愤怒离去。
大部分的在稍后都离开,有那么一个人却是又将智申拦住了。
“宗子可是担忧发生不忍言之事?”寒武附耳问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以前智宵就掌握智氏很大的权力,当下智宵更是受命接管整个家族,会不会把智申怎么样。
智申一时间想到了智宵杀死智瑶的画面,讲实话就是心里还挺害怕智宵会弑父的。
寒武又问道:“可要有所准备?”
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的智申怒视寒武,斥责道:“你是如何居心!?”
寒武估计是没有想到会被斥责,直接傻在原地。
“我且装作从未听闻方才言语,日后你不可再言!”智申说完撩开帐帘走进去。
寒武怔怔地站在原地,好一些才自嘲地笑了笑,迈步离开了。
进入帐篷的智申来到内帐,看着熟睡中的智跞,来到榻边一屁股坐下去,一坐下去整个人也软了,双手撑着身躯脸上露出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