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事先约定的关系,前来参与商讨的家族,每一家只是带了千人武装。
智氏、魏氏、韩氏有诚意进行意见交换,碰上意外应该会站在一起。
赵氏分明是前来搅局的,对不对?
现在,晋君午带上七千部队正在靠近,营地这边本来有四千的部队,只不过一旦晋君午发疯攻击的话,赵氏或许会站到晋君午那边,赵氏更大的概率是选择先做壁上观。
统率部队前来的是晋国的一国之君,智氏、魏氏、韩氏不能明晃晃集结兵力摆出作战姿态,只能各自先退回营地,做出外松内紧的部署,另外就是派人通知就近城邑的邑宰发布征召命令了。
“国君有脑疾乎?”智跞回到营地,憋不住问了这么一句。
没有人回应智跞的提问。
再不堪的君主,他还是君主,不是谁都能非议。
智宵心想:“谁被逼急了都是这样,乃至于会更疯狂。”
以前晋君午还显得正常,变了个样子是在内战爆发之后。
一场内战将晋国的遮羞布扯了下来,晋国这边变成了国已不国的模样,眼见自己成为真正摆设的晋君午不做什么才是怪事。
晋君午率军来了,停在几家营地的一里之外,派人召见智跞、赵鞅、魏侈和韩不信,也就是四位卿大夫要主动过去拜见。
在当前不明的状态下,得到国君召见的几位卿大夫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赵鞅当即响应召唤,只带了几名随从。
智跞以有病在身为理由,让智申代自己前往拜见国君。
魏侈选择亲自前往,只是带上了近百名的重步兵。
韩不信带上了韩庚,并且随行护卫只有十人。
从众人的应对方式上,智跞给智宵做了分析。
“赵鞅与君上定然有所合谋,只是不知牵扯多深;魏氏近年来不涉诸事,此次乃是魏侈提议,需防备君上不顾天下人看法;韩氏虽是卿族,亦是公族,此事他人或望,韩氏不敢忘却。”智跞一一对那些人的应对,跟智宵讲出了为什么那么做。
晋国现在的局势非常错综复杂,可是智宵其实比智跞更清楚,看得也更明白。
智跞低叹了一声,祈祷道:“万望祖宗保佑,君上存有理智,今日不必兵戈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