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有援军将到?”赵鞅时隔七天之后,提见豫让了。
豫让看上去很气愤,说道:“好意来告,中军佐竟如此对我?”
赵鞅立刻皱眉。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不知道身份地位上面的差距吗?得到问话就好好答话。
“让失自由,未能发出信号,诸多义士必前仆后继试图传递信息,恐将死于中军佐猜疑!”豫让非常自责。
赵鞅这才动容,站起身来微微欠身,不是为囚禁豫让而道歉,纯粹是惋惜那些义士。
“智氏、魏氏、韩氏……”豫让念了不少家族的名字,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让来之前已在攻打涂水一线叛军。想来,叛军近日当有频繁调动?是否真有援军,中军佐应有判断。”
不是因为叛军一直在调动部队,赵鞅也不会提见豫让来问。
赵鞅又问了豫让不少事情,包括援军的兵力构成,事先其它地方发生了哪些事情,等等。
换作心眼小一些的人,遭到囚禁又没有获得道歉,该说的说完,其它话未必告知。
豫让将自己知道的全告诉赵鞅知晓,只不过全程僵尸脸,由此可见心里还是有怨气的。
赵鞅根本没在意豫让是什么脸色,心想:“这样的话,叛军调动完部队,恐怕是要强攻城池了!”
很简单的道理。
既然已经有援军要来救援赵氏,意味着留给叛军用来攻打“晋阳”的时间已经所剩不多,叛军要么在阻击线还没有被突破前撤离,不然就是不计代价把“晋阳”攻下。
以赵鞅对范吉射的了解,显然范吉射做出后面的抉择可能性更大。
事实也如赵鞅所预料的那般,叛军在第九天开始疯狂攻城。
在之前,叛军的主攻是在南面城墙,其余三面只是佯攻。
范吉射决定在智氏等家族救援的部队突破阻击线之前拿下“晋阳”,再以“晋阳”为屏障跟他们展开谈判,发狠之下连不适合大军展开的西面城墙都布置了大量部队进行攻城。
叛军越是发狠,赵鞅越明白援军的推进速度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