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崇焕冷笑道:“本官做事,岂容你质疑?纵容部下,哗变作乱,围攻巡抚衙门,绑架宁远巡抚,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本事杀建奴去?左右,现在就把这个狂悖之徒给我叉下去!”
其他人一一问罪,最起码也是革职,其中一个人,梁兴扬知道在历史上很有名叫左良玉。
左良玉此时还是个年轻小将,幸好袁崇焕人大有大量,只对他进行革职,没有进一步追究他的责任。
......
午时三刻将近,东大营门口,熙熙攘攘的群众将门口一个小广场围得是水泄不通。
另一边,各营官兵也在大营里列队站定,先看斩首,再领军饷。
人犯被押到大营门口,全部朝外跪好。
“人犯均已验明正身。时辰已到!”一个皂吏喊道。
一个搭好的监斩台上,身穿大红袍的袁崇焕扔下令箭,喊一声:“斩!”
台下自有皂吏捡起令箭:“得令!”
刽子手上台,拿着一把超大的鬼头刀,拿起酒壶喝了一大口,噗地一下喷满了刀身。
围观的百姓大喊:“唱一曲啊!”
梁兴扬知道这是砍头的保留节目,被斩首的汉子,不能怂,能唱曲的都会来一曲。
不会唱的也得喊一声:“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好汉!”
还有那些煽情的,要带着哭腔嚎一嚎:“老娘,孩儿不孝,不能给您老养老送终了!”
这些都是围观群众最喜闻乐见的环节。
然而,回应他们的是呜咽的北风,萧瑟凄凉。
梁兴扬眼力好,看得出来,这些人明显是嘴里塞了东西,让他们没法说出话来。
他不由得摇了摇头,心里并不认同袁崇焕的所作所为,本来当兵就为了军饷,虽然哗变不对,但也是不发军饷在前,不追究不发军饷的人,却杀的作乱者人头滚滚。
最让他不认同的是,到问斩的时候,也不让人开口说话,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上几句又如何呢?连语言都给人家封杀,大可不必啊。
刽子手开始行刑,一刀一个,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