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金一路走一路瞧,想当初母亲居住的房屋多么宽敞高大,房子高大,院墙整洁,青白分明,但是现如今却被囚禁在低矮的牢房,哪里是人呆的地方?她的心里感到十分凄凉,母亲真不该对弟弟下毒手,要不然也就不会坐牢了。
那监狱里的狱卒早就打听到了来探监的是林正前先生的家眷,严格来说,是林先生的夫人和儿媳妇,就立刻将她们二人放了进去,并十分殷勤地在前头引路。
走到囚禁陈许氏的监牢,定金小姐高声呼喊道:“娘,娘,你在哪里?”
陈许氏听到呼喊,一见是自己的女儿来了,连忙坐起身来。仔细端详着自己的女儿,仿佛不认得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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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金一见母亲这等光景,仿佛就是行将就木的人,老了不少,真的成了一个老太婆了,十分凄惨,定金就一阵阵伤心,大哭起来!
陈许氏一见到女儿,就抱头痛哭起来,说道:“女儿,为娘走到这一步,都是淫惹得祸,现在懊悔都来不及,你可不要走娘的路,切记切记!一定要有自制力,不要恣意而为。”
定金小姐似懂非懂,使劲儿点头,她看见母亲蓬头垢面,光着脚丫,像是街上叫花子,叫花子还能到处跑,不限制自由,母亲这模样还不如叫花子,更觉伤心起来!于是越发嚎啕大哭起来!
她哭道:“母亲啊!你这个时候安心在监牢里受苦,忍耐忍耐,等遇到皇上大赦天下,皇恩浩荡,就有离开监狱重获自由的机会了,到那个时候,女儿朝思暮想也有一个结果,今天,来探监,看望母亲,带来一些点心,在这篮子里,先慢慢用着,等过了几天,女儿再来探望母亲。”
说完,她又开始痛哭起来!
狱卒一见,有些不耐烦了,连忙说道:“你们说话说了这么久,考虑是林先生的家眷,已经照顾了,赶紧出去吧,这事被大人知道了,就要害我们受罚了。快,快,快走!”
定金小姐本想再说两句话,但是被狱卒催得紧,只有把话吞回去,离开监牢,跟着婆婆回家。
时光荏苒,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去,一去不返回。
有一天,从京城返回来的消息,刑部已经批准,对云飞和尚、陈许氏二犯,一并在枣阳本地处决。
靳知州因粗心大意,错将林正前羁押在牢房,加之地方上风俗缺乏整治,引起和尚不好好念经,寡妇不好好守寡,这个苗头已经出现,会有连锁反应,因此必须严惩,因此对靳知州连降三级,以观后效,让其他地方的官员引以为戒。
对于林正前先生,他居心正直,不是讼师,但是做了讼师的事,属于代民申冤昭雪有功,钦赏教授,给付文凭,着到省城候任。
靳知州接到京报,即刻吩咐发梆子点鼓,立马升堂判决。
靳知州就用朱笔,标写斩条。
在云飞和尚的牌子上写着:“淫僧勾搭寡妇,云飞奸犯一名,枭首示众。”
然后在陈许氏的牌子上写着:“为奸不守妇道,因淫杀子,陈许氏斩犯一名,枭首示众。”
两旁差役人等,吆喝一声,将云飞和尚还有陈许氏二人一前一后拖了过来,然后将二人上衣脱了,两手反转,用麻绳捆绑得结结实实,一面就将斩条插在背上,斩条上书写的就是刚才靳知州写的内容。
这个时候,堂上还堂下看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
有的人说道:“这个比毒蛇毒蝎还要毒十分的女人,良心都坏透了,为了满足自己的淫欲,竟然连自己的亲生的儿子都要杀。还好,如今天下天网恢恢熟而不漏。她做了坏事,最终是逃不掉的,真是大快人心,杀得好,杀得好,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