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大人宣布退堂,他回到内室,心想,今天,看这个情况,林正前的妻子林李氏来击鼓告状,其中的确有些不能解释清楚,完全不合常理和规律,有些奇怪,这是从来没遇到过的奇怪的案子,需要谨慎处理才对。如果林正前真的是包揽词讼,惯当讼棍,她也不敢来击鼓,这个风险是很大的,其中没有必须要击鼓的原因,不是迫不得已,她也做不出来这样抛头露面的事来,这都是被逼的结果。
看来,这个案子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晚上,草草用过晚饭,他还是陷入沉思。回房安歇,也横竖睡不着,他左思右想,不得要领,决定还是下去走一走,说不定就灵感突现,找到破案的契机。
看看天色渐明,知州大人起身下床,换了一套装束。
他换了衣裳,头戴一顶毡斗笠,脚上穿着一双麻草编成的鞋子,穿着一袭长衫,手里托着一个木盘,盘子里放着一百多个字卷,还有文房四宝,装备齐全,在上面有一个粉牌,上面写着“测字相面”四个大字,就是一个算命测字的先生,仔细检查一番,看来看去,没看出什么破绽之后,就对衙门里的人说道:“你们千万不要声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跟平时一样,我要出去微服私访,侦查案情,察访察访,记住,和平时一样,照常上班,不要让人怀疑。
众人都答应下来。
交代完了这些事之后,他就抽身往外走去。
知州大人姓靳。
靳知州出门的时候,天刚刚亮。他离开衙门,就在大街小巷转悠,又到茶坊酒肆之内,转来转去,相当招摇,因为化了妆,装扮成半仙的样子,没有人认出原形,不知道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以前的熟人,都看他是陌生人。他认得那些熟人,那些熟人却不认识他,靳知州对自己的装扮技术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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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走,一边喊叫,如同王婆在卖瓜,自卖自夸。
他喊的不是瓜,是:“测字看相,灵不灵,当场检验,准不准,过后方知。大胆来测字看相,不准你来打我。”
他一路走,一路喊,没有人来找他测字看相。
他不担心没生意,继续往前走,来到一家茶坊之内,只见有一个座位,上面坐着一个相貌端庄,大大方方,衣服华丽的人,年约有四十多岁的模样,到了那里,那人看到靳知州,然后招呼道:“测字看相的先生,你来,给我测一测怎么样?”
“测字还是看相?”
“测一个字。”
“好,请尊驾自己拿一个字卷。”靳知州说道。
那人听了,立马就伸手在盘子里选了一个字卷,交给靳知州。
靳知州接过字卷,展开一看,原来上面写了一个“也”字,就将粉板子取过来,然后,在粉板上写下这个字。
靳知州写完了“也”字,就问道:“请教尊驾,这个字,就是之乎者也的也字,请问做什么用?”
“哦,是这样的,先生,因为我儿子出门经商,离开家乡有了三年多,还不见回家,和家里断了音信,就这件事,麻烦先生给测一测。看是不是一个道理。”那人说道。
“这个字,要是测起来,还是有玄机,只是不知道尊驾是听实话还是听假话?”靳知州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