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就走到堂前,坐下,开言问道:“请问大娘,令郎陈友仁今天为什么没去学馆上学呢?”
“哦,多谢先生关心,我家友仁今天去拜寿了,因为母舅生辰,邀请他去拜寿,我因为不方便,就没去。我想,可能是母舅留他住下,可能过几天就会回来,到时候,他就去学馆上学了。”许氏说道。
林正前看她说的,总是不放心,于是又说道:“你家令兄许仲光,和我十分交厚,多年的好友,我也要去给他拜寿祝贺。”
许氏一听,毕竟心虚,立马沉下脸来,说道:“这就是先生的事了。奴家不能限制先生的自由,先生要去,就去吧,先生要是多管闲事,恐怕要落下闲事,还希望先生好自为之,不要多管闲事。奴家和许仲光是亲兄妹,常来常往,不需要外人来插手我家的事务。”
林正前一听许氏说这话,就立马感觉到了压力,他被许氏抢白了这一句,羞的面红耳赤,弄了个大红脸,无话可说,只有站起身来,茶也不喝,就往外走去。
走出陈家大门,林正前心想,这个女人真是泼辣。回答问题滴水不漏,非常沉着,淡定,看样子沉得住气,有一些手段。
等我到了他家母舅那里,只要一问,就知道真假。看她慌张的样子,像是被我问到了痛处,她有些慌张,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看来他的心理素质很高。要对付这样的 女人,还需要多多提升能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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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林先生就走到东门。
前面就是一座板桥。
这地方是客商云集之所,人烟稠密,人声鼎沸之所,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拥挤不堪,而且路窄人多,难以行走,摩肩接踵,到处都是人。
林正前心想,不如先到茶坊中少坐片刻,从这里到新城,差不多要走三五里,歇歇脚再走也不会迟的。
谁知道无巧不成书,刚到茶坊,就正好遇见许仲光带着一个朋友,从里面往外走。
许仲光一看是林正前,连忙停住脚步,拱手说道:“林先生,真是久违了!别来无恙吧!真是难得尊驾到此,今天是什么风把林先生吹到这里来的?到此地有什么事要办吗?”
林正前拱手回礼说道:“我来这里,是要找一位朋友,听说尊驾过生日,正是寿诞大庆的日子,为什么不带着令外甥一同前来呢?”
“咦,先生咋晓得贱辰呢?”许仲光问道。
“哦是这样的,昨天令外甥陈友仁,不到学馆来读书,今天我就到他家去问问情况,找找原因,因为令外甥品学兼优,从来不落下一节课,一般都不耽误学业课时,有事都是先请假,等我批准了他才行。因为他从来没与这种情况,所以我才格外重视,就去他家去问,没想到令妹说,因为是母舅的生辰,陈友仁就去母舅家拜寿去了,所以才知道有生辰的说法。”林正前说道。
“哦,林先生,在下并无此事,我的生辰是正月初七日,早已经过了,况且妹夫去世之后,外甥好久也没到过我家来,哪里听来拜寿这句话的?真是奇怪!”许仲光说道。
林正前听了这话,明白了,原来是许氏在撒谎。
林正前辞别许仲光,谢绝了去他家吃饭的邀请,直接回家,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一路上都是心惊肉跳的,对于许氏的淡定,他感到害怕,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啊!简直是恶魔的化身,难怪陈友仁哭着不肯回家。如果陈友仁所说属实,这将是多么大的一场人间悲剧啊!
他想起来陈友仁,那一天他原来不愿意回家的,是我天真善良地以为,虎毒不食子,天底下哪有亲娘对自己的亲生的骨肉痛下杀手的?细思极恐,是我当时疏忽了,当陈友仁送我出来的时候,哭着再三叮嘱我,如果他第二天不上学,一定是遇害了,果真被害的话,叫我如何为他去伸冤昭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