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金听了母亲的话,更加害怕,声音都变了。
“是。晓得了!”
“你记住,不要对陈宝冠说,要是说了,你的小命也没了。晓得吧?”
“晓得,晓得!”
定金说了,战战兢兢,身子发抖。
“你去齐天庙去,找那云飞师父说法,让他今晚不要来家,等到明天再来,你对云飞师父说话的时候,要小声说,不要公开大声喊叫,明白了吗?你要快去快回,说完后立马就回来。”
“好的!”
定金答应着,起身离开,前往齐天庙。
走在路上,她心想,弟弟没有什么错,母亲要杀他,杀死了他,就没有弟弟了,母亲这么狠心,不如告诉弟弟,让他逃命,不要回家。
想到这里,她改变了路线,前往学馆,到了学馆,找到了陈友仁,低声对他说道:“不好了!弟弟,你前脚将和尚赶出家门,后脚,母亲就起了杀心,现在正在厨房磨刀呢,你今晚不要回家,母亲决心要杀你,你就在先生这里住一夜,等到明天再回去,千万不要说出是我来告诉你的,如果母亲知道是我说的,到时候,恐怕连累我,我也必死无疑了。这次母亲是一心要杀死你的,弟弟,不要大意。”
陈友仁呆若木鸡,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里。
“弟弟,你记住啊!今晚可千万千万不要回家啊!我要赶紧走了,如果耽搁时间太久,恐怕母亲会怀疑的。”定金说道,说完,她擦了擦眼泪,急匆匆地离开了学馆,往齐天庙方向走去。
陈友仁听了姐姐的话,吓得魂飞魄散,真没想到,天底下有这样母亲!万恶淫为首,一点都没错。母女为了能和男朋友长相厮守,竟然要在肉体上消灭自己的亲生骨肉,全然没有一点亲情。
他想哭,又不敢哭,苦闷在心头,加上中午没吃饭,脸色越发难看,也好,竟然肉身是母亲给的,她要拿回去,就拿吧,可是又对不起死去的父亲。父亲在天之灵,也不会安生,父亲万万没想到娶得了这么一个女人!
父亲在时天天说恩爱,夫妻去世跟着别人跑了,这还叫母亲吗?这怎么给后代树立好榜样呢?
他陷入沉思,郁郁寡欢,非常难受!
林正前一看学生放学回家了,独有他最喜欢的学生陈友仁在学馆里闷闷不乐。
林先生上前一看,瞧见陈友仁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独自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发呆,也不看书,也不写字。
林先生感到很奇怪,连忙问道:“友仁,你这是为了什么事?怎么了?”
陈友仁见林先生问他,他立马双膝跪在地上,说道:“先生,请听我来禀告。自从父亲去世以后,母亲在家,但是,母亲生性风流,耐不住寂寞,不守妇道,但是,家丑不可外扬,这剩下的话,我就不能多说了。”
“不妨,不妨,我是你的老师,我们是师生关系,我看你,就视为是自己的儿子一样,不是外人,不必隐瞒。”林正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