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阿牛一见唐律动真格的,搞不好就人头搬家,立马认怂,大声叫道:“老爷,老爷,饶命,饶命,我招,我招!”
“快招!”唐律命令道。
“小人就是想要谋取妹夫的几两花银,没有别的目的,就是这个想法,所以想办法买通山霖诬告陷害妹夫治玉温。”阿牛说道。
“你这个强盗,简直罪大恶极,为了一点碎银,竟敢这样陷害,而且是亲戚,你还是人吗?你要如实招供,否则,你要小心保住你的人头,搞不好就是人头落地,尸体暴晒,让万民来唾弃你!”唐律说道。
“青天大老爷,饶命啊!饶命,小人全都说!”阿牛哀求道。
“畜生!你坏事做尽,谋财害命,双手沾满鲜血,坏事何止做了一次?你既把治玉温陷害,那么,你的妹夫的银子是否谋取到手了?你的犯罪目的是否达到了?”唐律问道。
“哎呀大人,说来话长,和长话就短说吧,这里面的原因真是太复杂了。只是因为妹子招赘,治贵温在家,治贵温到了山东去作幕僚,寄回来许多银子,都是小人经手并存储花费,一直都是这样,无人发现。后来妹夫治玉温收到治贵温的家信,让他也去当幕僚,因为家乡遭灾,学堂解散,没了收入。一家老小都要吃喝用度。”阿牛说道。
“那后来怎样?”
“后来,小的就起了坏心思,就想冒名顶替去,小的做坏事太多,也想进入体制内,可以享受固定工资待遇,这样也不用打家劫舍,天天不敢上街,免得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天天惶惶不可终日。小的但凡有点固定收入,当然也不会去冒着风险去作恶。”
“这是歪理邪说,难道说只要不在体制内的,都可以为所欲为吗?”
“不是,小人只是想要一份安稳的工作,哪怕没有进入体制内也行。只要有口饭吃,又有体面,又有社会地位,那有多好,无疑是最佳的选择。”阿牛说。
“你的说法不成立。继续说!”
“小人想要去做幕僚,就要把妹夫控制住,怎样控制?私自拘禁不行,就动用衙门的力量,于是就想到了我师父山霖,于是就花钱请师父诬告陷害我妹夫,将其抓获。”阿牛说道。
“你是怎样做的?”
“小人就找到师父山霖,他正在坐牢,原因是他抢劫了皇杠,也就是生辰纲。被太平府抓获,关押在监狱。”阿牛说道。
“那你后来怎么做的?”
“他被关在监狱,一时半会肯定出不来,小的就放心去到山东登莱。对妹夫说,说玉温因为家父病重,需要照顾,不能前来上班,就叫我来顶替上班。”阿牛说道。
“那你妹夫怎么说?”唐律问道。
“小人的妹夫果然天真,信了小人的一派胡言,妹夫对小人非常照顾,一番好意,就留小人在署衙内,暂且生活,熟悉环境,等到学到了本事,再开始上班。”阿牛说道。
“那你就好好学不就行了?为什么后来有那么多事?”唐律问道。
“这是戏剧评书里常说的,叫作什么饱暖思淫欲。那一天东翁请来戏班子,他们里面有一个漂亮的花旦,名叫鲍四姐的,勾走小人的魂魄,那鲍四姐长得特别漂亮,要是娶了她,睡到半夜就会笑醒的。这就勾起了小的的野心。”阿牛说道。
“那后来你采取行动了吗?”唐律问道。
“采取了,小人就设计害了公子,然后架走了鲍四姐,落草为寇,占山为王,到了荒山,加入他们队伍中,在山中落了脚。”阿牛说道。
“哦,那么,以后你怎么回到家里去了?不在荒山了?”
“老爷,小人后来从监狱里救出了山霖,就是抢劫皇杠的那个人。然后又打劫来巨额财富,接着就想要金盆洗手,弃恶从善,离开荒山,回归正常人的生活,新建扩建房屋,买了田地,请了雇工,老老实实当地主就行。虽说不在体制内,也不会有多大问题。当一个土豪,过好下半辈子就行了。”阿牛说道。
“这个想法不错,但是你作孽,难道良心会得到平安吗?”唐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