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贺急忙躬身上前说道:“臣揭贺接驾来迟了,祈望太子爷恕罪。”
太子说道:“唐主事犯了什么罪?违反了监狱里的什么规定?你们怎么要断了他的水米,不给饭吃呢?这是什么道理?”
揭贺见问,心里琢磨道,太子既然到了这里,就是要找人出气的,自己不能当冤大头,他灵机一动,说道:“唐主事奉旨来到刑部监狱,微臣的确不知情,微臣没有值班,这几天都是左侍郎乐桂在值班,不是微臣,太子殿下千岁爷需要见到乐桂才知道详细情况,问问他,啥都明白了。”
太子笑道:“虽然不是你值班,是乐桂在值班,你不知情,难道你身为尚书,竟然对你所管辖的刑部监狱里发生的事,竟然一问三不知吗?你这样不精于业务,简直不像话!”
揭贺唯唯诺诺,点头认罪,不敢为自己再三狡辩。
太子说道:“快去,孤命令你去传了乐桂来见。”
揭贺叩谢,领命离去,即刻命人去请乐桂速来衙署。
乐桂很快就到了,见了太子。
太子大怒,高声斥责道:“唐主事是奉旨发来受监禁的,你怎么这样难为他?想必你要在狱中接过来他的性命吗?唐律和你有什么仇恨?”
乐桂只推不揽,连连说自己不知道。
太子说道:“你是重要负责人,是值班的时候,接收的唐律,怎么说不知道?现在,去请唐主事出来。快去!”
乐桂领命,急急忙忙地来到监狱里找唐律。
唐律得到了人参糯米饼充饥,好歹没饿死,反而补充了点营养,身体稍微有些起色了,他卧在地上。
乐桂连忙命令狱卒将唐律扶了出来。
乐桂一看唐律,心里就忐忑不安起来,只见唐律形容枯槁,像是死人一样,不知什么原因,你杖刑过后,形成了疮伤竟然发作了起来,走路是不能够了,每走一步,都十分艰难,十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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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桂见了唐律,急急上前安慰唐律说道:“唐主事你还好吗?”
唐律说道:“这几天呆的地方非常安静,只是地下太湿了。”
乐桂说道:“这都是这些牢头、禁卒干的,等一会,在下将他们都责罚谴责警告一通,该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绝不手软。但是,目前呢,青宫太子前来探望主事,请主事到外面见太子殿下。”
唐律听闻太子来了,就故意倒在地上,嘴里开始哼哼唧唧叫唤道:“我浑身上下都疼痛得很,行动不便,就不去了!不去了!”
乐桂一看,这是真的假的去不了?他说道:“这,这,这可怎么办呢?”
说完,正在苦恼,不知所措,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宝丰,他见了就大骂道:“你们这等坏良心的畜生!一个好端端的人,放在这里不过短短几天时间,竟然被你们弄成这个样子,等到了外面,再和你们算账!”
唐律说道:“宝公公,可怜我自从入狱以来,被他们早晚狠打一遍,下了毒手,要置我于死地。现如今,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残疾人了。走是走不成的了,麻烦你取来木板,将我抬出去吧,去见见太子殿下一面,就是死,也瞑目了。”
宝丰斥责乐桂说道:“好,好,好,好!乐桂,你将他打得这样子!浑身酸痛,走不了路,现在太子爷就要立即找他问话,你看怎么办?这样吧,就由你来背了唐主事出去吧。”
乐桂说道:“这个好说,这个好说,来人,去,将主事背出去。”
宝丰又大声斥责道:“不,不,不,谁要你们这班小人来背他?就要你来背,乐桂,你来背!”
乐桂被宝丰骂得心慌意乱,没了主张,只有上前去,将唐律背起来,往外走去。
那唐律对乐桂恨之入骨的,就故意在他后脖子上吐了不少口水,还有鼻涕,都弄在他身上,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