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心里乐开了花,虽然累得身子骨快要散了架,心里却是狂喜的。他们各自回家,唐元一回去,就给唐夫人做了汇报,眉飞色舞,喜形于色,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这些天的愁云一扫而光。
再说那宋二被打,差点死了,就像一条死狗了,动弹不得,就让人取来一乘轿子,将其抬着,一直到丞相府,一路都叫唤着,只有叫唤出声,仿佛才能让疼痛轻点,心理上的感觉,总是捏住鼻子哄眼睛。
宋二一声声地叫唤着进了丞相府。
声音早已惊动了在看书的宋岩。
宋岩放下书出来一看宋二如此狼狈,早已不像个人样了,打得比上次自己挨打的还要严重。
看宋二还能发出声音,会说话,就问他原因。
宋二就断断续续细声细语地将易来登如何如何这般这般,来来去去,曲曲弯弯,拐弯抹角,方方面面,一点不留,一点不漏,全都说了一遍。
宋岩听完,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咋不识好歹呢!咋就这么死脑筋!你也看看清楚再拦。他是一个正当权的,刑部郎中,督察监狱的,正是干这个的,到监狱去,你也敢拦?他奉旨去巡查犯人,理所当然,天经地义,他的家人送点心进去,也是应该的,你担心他给唐律吃,那么多人,谅他也不会,也不敢,那里有我们的人。你咋就分不清是非,看不清楚事态呢?你不分青红皂白,竟敢打碎他的东西,难怪他发怒?这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会发脾气!如果遇到了老夫,你敢这样,还不止如此呢,不打死你就算你命大,算你有好造化,烧了高香了!”
说了这一通话,宋二也哑口无言,身上疼痛不已,心里又烦躁,落得宰相一通埋怨,更是痛苦不堪!这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暂且不表。
再说唐元回到赵月牙那里,就说了唐律的苦况。
赵月牙说道:“这可怎么办啊?如果这样下去,老爷不是死也是残废了。死的可能性最大。”
唐元说道:“如果要解除这个厄运,非要找一个人不可。”
赵月牙问道:“找谁呢?”
唐元说道:“就是宝丰公公,只有他,才能救得老爷性命。”
赵月牙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麻烦你再去找找他,看看运气如何,能不能找到,如果一时半会没看到他,那就再等等,耐心等等,不要再白跑一趟了。”
唐元答应了,立马就带了点吃的,出了衙署,直接朝着青宫的方向来了。
在青宫等了一天,没有看见人影,只有失望而归。等第二天一大清早,就又来了,这个时候,天蒙蒙亮,唐元就到了宫门口等候。
等到太阳升起来不久,他就看到宝丰从那边走过来了。唐元大喜,连忙上前,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如获至宝,一到宝丰跟前就连忙叩头。
宝丰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唐元,他急忙扶起来唐元,问道:“尊管家有何贵干?一大早就到这里来。”
唐元说道:“是为我家主人的事。可怜啊,我家主人就快熬不住了,他就要死了!即将饿死在监狱里。所以,我家主母就让小的来求求公公帮帮忙。”
宝丰问道:“他们不给饭吃吗?”
唐元说道:“是的。我给我家主人送饭去,他们拦着,不让进去。”
宝丰说道:“岂有此理!”
唐元说道:“我在五天前就青宫等宝公公了,只是不凑巧,一直见不着。”
宝丰说道:“我前五日特别忙,因此不得见。”
唐元说道:“小的也知道公公忙,就没有敢进去找。只是在门口等。我家主人太危险了,才一直守候着公公。今天得以见到公公,我家主人就有救了。”
宝丰听了,问道:“你家主人前段时间受到了杖刑,现在已经发到了刑部监狱当中了。刑期是三个月。等三个月满了,就可以释放出狱,恢复自由。你今天到这里,突然受了这事,让人始料不及。”
唐元听了,流下眼泪,就将宋岩憎恨唐律,私下里写信给司狱官,让牢头和禁卒虐待唐律,不给水米,想要活活饿死唐律。
为了预防有人给唐律送吃的,宋岩派来宋二在刑部门口值班,紧紧盯着,恐怕有人来照应唐律,如此这般,详细说了一遍。
宝丰听完,勃然大怒道:“奸贼宋岩,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擅自陷害唐律!你来,来,来跟着咱家去见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