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道:“当然不会拒绝他,但是到哪里去弄银子呢?你可以替我想想一个主意,看有没有什么办法?”
宝丰说道:“爷为何不去户部弄点银子来?到户部去借一千两银子给他不就行了吗?”
太子说道:“我也知道,户部国库里有银子可以借得,但是,借钱就会动用国库的钱,要有列支明细,户部需要奏请圣上,如果库银被动用,皇上知道了,就要问我借银子干什么用了?我一定要说出来的。你不知道青宫的规矩吗?凡是和外臣来往的,以及私自在经济上收受的,都是禁止的行为,这是规矩,再说,我刚得到特赦,现如今和唐恩人来往,如果宋岩知道了,借题发挥,小事弄得沸沸扬扬,唯恐天下不知,然后再向皇上谗言中伤唐恩人,那么,也就会影响到我,想必又会被打入冷宫里去了。所以,这样做万万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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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丰听了,频频点头称是。
宝丰皱了皱眉头,一条妙计产生了,就说道:“有了,有了!这一下有了!”
太子连忙问道:“有了什么?”
宝丰说道:“奴才刚刚想起来了,那宋岩家里现在放着许多银子,爷明天为什么不向他借来几万两银子用用呢?”
太子问道:“他向来和我不和睦的,怎么反倒向他去借银子呢?亏你想得出来这个主意?不好,不好。”
宝丰再三沉吟说道:“又一条妙计,有了,有了,奴才就来说说,看中不中,如果行,就去这样做,如果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太子说道:“你快说,说来听听,看能不能用。”
宝丰说道:“太子爷明天可以请宋岩进宫来,只说请他来讲解四书五经。来了之后,就给他让座献茶。奴才先把一张椅子,砍去一条腿儿,再将锦缎围住椅子,从外面看不处椅子少一条腿儿。然后,将一盏茶盅放在滚水里煮的滚瓜烂熟,那茶盅自然是滚烫的。等烹上了茶,却不用茶托,就放在茶盘之上,等他来拿茶的时候,必然会烫了手,他受到一烫一激,必然会身手都反应,身手不能相顾,那三条腿儿的椅子一动,岂不是连人带茶盅一同丢弃?茶盅和人一起摔倒,那奸贼一倒,那茶盅也就顾不得了,一定会将茶盅丢在一边,摔得粉碎。等到打碎了茶盅,太子爷就变脸,抓他去见皇上,说他欺负太子爷,瞧不起人,好心好意请他去讲经,优待尊重他,没想到竟敢当面打碎茶盅,打了茶盅,如同打了太子爷一样。那时候,另有话说,就不怕奸贼不赔偿太子爷的茶盅了。那个时候,就任凭太子爷开口要赔偿款,要多要少,都随爷的意思,等拿到了银子,将来就送给唐恩人,剩下的,爷可以去买果子吃,岂不是方便得很吗?”
太子一听,非常高兴,哈哈哈大笑,不觉得手舞足蹈起来,不知其可了。他笑完了,连连说道:“好,好,好,真是妙计啊!那就去准备,依计而行吧!”
于是,就先下令,让宝三去丞相府邀请宋岩到青宫讲经。
宋二在门房,一看是内宫来的人,不敢怠慢,急匆匆地进到里面通报。
这个时候,宋岩正在书院里坐着看书,只见宋二来报告说道:“青宫内侍宝公公要来见爷。”
宋岩听了,立马站起来,亲自出来迎接宝丰,然后毕恭毕敬地请宝丰到书院让座。
宝丰谦让说道:“咱家是个下役,跑腿传话的,怎么敢和太师相国对坐呢?这个万万使不得。”
宋岩说道:“公公是青宫近臣,理应如此,可以应当坐下说话。”
宝丰又谦让一番,推来让去,方才扭扭捏捏地坐了。
宋岩就先向宝丰传达问安,就是问太子的安好,然后就直奔主题,问道:“公公今天来,光临寒舍,有何指示或者指教的?”
宝丰说道:“不为别的事,还是为了太子爷,只因太子爷今岁请了太傅,所有的五经都没有听过讲解。所以呢,知道太师学问高深,就特令咱家前来相府,敬请太师明天清晨进入青宫,太子爷要亲自请教太师讲解五经,因此,希望太师爷明早光临青宫。”
宋岩说道:“太子现有师傅教他,常常在青宫侍读,怎么反倒呼唤老夫前往讲解五经呢?”
宝丰说道:“只因太傅不是很用心地讲解经史,太子爷不太爱他讲解,所以,就特请太史也前往呢。”
宋岩说道:“既然蒙太子宣召,明天准时去青宫就是。”
宝丰见宋岩答应了,也没坐一会儿,和宋岩作别后就回到了青宫,然后,就将去丞相府见宋岩的情况一一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