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听了柴小米说完,冷笑两声。
柴小米一见,心里有点慌,连忙说:“大人,这一对狗男女的确是小的所杀,如果撒谎,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休要赌咒,天雷不用来轰你,如果发现你欺瞒本官,本官就可以轰你。你不要心存侥幸,抱着幻想,现世报马上实现,不用等将来。”唐律说。
“大人,这一对狗男女伤风败俗,小的杀了他俩,实际是为民除害,保护我们当地淳朴的民风民俗,不能让这一对狗男女破坏和污染了。小的只是做了大人想做而不能做的事,小的应该得到大人的奖赏才对,而不是惩罚。小的应当有功劳,应当奖励,不是罪人,不该受惩罚。是非功过自有人说,小的还是愿意让大人多点关心,不要让小的心灰意冷。如果没有小的,就没有谷城县的良好风俗,如果都不敢仗义执言,恐怕谷城就没有正直的人存在。”柴小米说。
唐律心想,这个柴小米可真能胡诌,他说话都不带打草稿的,一句简单的话,能编成一段话,让人听了云里雾里,不知道如何判断,这个话术十分了得,有可能就是想钻空子,打擦边球,想浑水摸鱼,逃避对他的惩罚。
“柴小米,你看看你说的笔录,如果没问题,可以签字画押,然后下去听候通知。”唐律吩咐道。
“好的,大人,您要相信小的说的,句句属实,没有一句假话。都是小的的堂弟贪色,小的的妻子勾引,奸夫淫妇勾搭成奸,伤风败俗,小的是为民除害啊!大人!”柴小米说。
“下去!”唐律命令。
柴小米被衙役带走,关进牢房,这一次,关押的地方不同,柴小米喊道:“大人,大人,小的要被关在俺爹那个牢房,小的要和俺爹在一起!”
“喊什么喊?你咋净想好事?你想好事,就来了好事,给你一个单间,没人打扰难道不好吗?你给老子老实呆着,要不然,小心你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狱卒喝道。
“大哥,你不就是想要几个钱吗?等小弟我出去,我就给你。现在俺爹也关在牢房,俺老婆也被俺杀了,没人来探监,这次来,身上也没带钱,你放心,小弟一定说话算话,一定给你钱。你就好好对待小弟,以后一定重谢!”柴小米说。
“你看错人了!要是在以前,还可以照顾你,可是现在不行了,唐律管理严格,发现谁从囚犯那里揩油,小心身上的皮,轻的挨鞭子,没收非法所得,重的挨板子,开除出公差队伍,另外还要没收非法所得,还要没收个人全部财产充公。你拿金钱来诱惑我,是不是要让我犯错?你咋知道一定不会有隔墙有耳之说?”狱卒说。
“凭小弟我的工作经验,唐律不喜欢偷听囚犯说话,这样做是非法取证,很不地道,不过有助于侦破案件,有时候,必须要用这个手段。”柴小米说。
“你错看了唐律大人,不要多说了,再说,把你的嘴给缝起来,说到做到。”狱卒说。
柴小米一看狱卒认真的样子,就马上闭了嘴,阎王好见,只是小鬼难缠。这个狱卒就是小鬼,不好惹,他说啥就是啥,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不听土皇帝的话,也离死不远了。
再说柴大米看到儿子被提审,心里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久久不回,正在纳闷,有狱卒来喊:“柴大米!上堂!”
柴大米一听,心里琢磨,坏了,难道儿子被砍头了,这么快!简直难以置信。
柴大米被带到公堂上,四处偷偷瞄一瞄,没看到儿子,也没看到院子里有血,公堂上也没有,难道是上吊死的?
只有人头,一看,吓死人!
“柴大米!”唐律喝道。
“有!”
“你说说看,奸夫淫妇是不是同时被柴小米杀害的?你要实话实说,你儿子就是实话实说的。”
“大人,我的儿子呢?”
“你的儿子现在很好,不用操心。”唐律说。
“他是不是死了?”柴大米问,他心里有数,当官的说话都不能信,他说很好,意思就是安息了,人死了,啥事都很好,没有思想,没有话说,没有事做,没有很多东西,没有很多盼望,没有很多想法。
“呔!大胆刁民,你竟敢怀疑本官说的话,不是看你年纪大的份上,小心打你大板,给你舒舒筋骨!简直无法无天,胡说八道!”唐律说。
“大人,请饶恕小老儿!小老儿无知,对儿子十分疼爱。不知道大人是不是为人父亲,如果是,一定深有体会。”柴大米说。
“柴大米,本官要是你,就不会纵容儿子做坏事。说,柴小米杀人是同时杀的吗?”唐律问。
“大人,小老儿以人格保证,的确是同时杀害了奸夫淫妇二人,这是有目共睹的啊!句句属实,如果撒谎,不得好死!”柴大米说,信誓旦旦,像是绝对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