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最毒妇人心啊!”李力心想,没说出来。
唐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来,在这笔录上签字画押,然后退下,听候通知。”李力吩咐道。
李力看唐律开始是点头,然后又摇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让人将小妾押下去,听候发落,等小妾一走,李力就迫不及待地问:“仁兄,为什么点头?又为什么摇头?”
“贤弟,我刚才点头的意思,是说你问得好,抓住了问题的关键,问出了东西。摇头的意思,就是说这个女人在撒谎,不可信。”
“怎么发现撒谎的?”
“你看看,她是不是端盘子的人?”
“愚弟看她不怎么像。”
“对,他在撒谎,从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唐律说。
“眼神怎么看出来的?”
“她的目光游移不定,左顾右盼,当然,这是她以前的职业习惯所致。但是,这次眼神中带着惊恐,害怕被发现什么,估计说的不是真的。需要继续深挖。”唐律说。
李力重新整理一下材料,发现了疑点,就说:“她说在上清蒸鲈鱼的时候放了毒药,知道樊忠诚爱吃鲈鱼,既然端上桌,意思是让大家也吃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他来请客,肯定要大家吃好喝好,饱足快乐,不会让人吃得欠欠的,徒留遗憾吧!”
“对,问题就在这里,鲈鱼是大家分吃了的,就是分享了鲈鱼。并非单独给樊忠诚一人准备的清蒸鲈鱼。那小妾说在鲈鱼里下毒,她的本意是毒死樊忠诚,也就是说,樊忠诚是他的要杀死的对象,其他人不是,按照正常的推理,她想杀樊忠诚,结果给大家吃了有毒的鲈鱼,就很值得怀疑了,她明知道吃了有毒的鲈鱼会死人,还要下毒,那就不是单单去毒杀樊忠诚,而是毒杀所有人了。”唐律说。
“是的,她的话是谎言,经不起推敲,她说毒杀樊忠诚,樊忠诚的确死了,是不是吃鲈鱼死的,不知道,假如是,那么证明鲈鱼有毒,既然有毒,所有吃了鲈鱼的,都应该中毒才对,但是,事实是只有樊忠诚一人中毒,其他人都是好好的,活蹦乱跳,没一点事。可见,小妾说的话是假的,站不住脚。”李力说。
唐律连连点头,证明这推理没毛病,很到位。
谈到这里,李力命人去牢房将小妾提过来继续审问。
小妾来了,一看李力的眼睛,立马就明白了,立刻跪下,说:“大人,刚才民女说错了,现在可以改正过来吗?”
“你也知道欺哄本官的后果了吗?”李力问。
“知道了,刚才到牢房一看,就明白了,先前关押进去的女犯说,欺哄大人,后果非常惨烈,小女害怕,就想马上纠正刚才的口供,可惜没机会,正在着急的时候,就听到了大人提审民女的消息,大人,这一回民女好好回答问题。”小妾说。
“说。”
“说什么?”
“你怎么下的毒?”
“大人,民女不是在清蒸鲈鱼里下的毒,刚才说错了。”
“那在哪里下的毒?”
“大人,在龙井茶里。因为樊忠诚那天喝高了,就需要喝茶解酒,他要画画,借着酒劲儿,可以画出一些想不到的画,那天,民女知道,他要喝茶,民女就在他茶里下了毒,这个机会真是千载难逢,民女想都没想,就在茶里悄悄下毒。”
“那毒是什么毒?”
“就是砒霜。”
“从哪里得来的砒霜?”